黑夜里的一切动静都变得明晰。两人分不出说话的力气,五感却紧崩到了极致。
走到半路时,严慎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二人交换了眼神,顺着找过去,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水潭。
乘风快要喜极而泣了,跟严慎击了掌,但还是没有出声。
两人跟默剧演员一样地瞎比划了两,寻找取水的办法。
乘风先是把绳子的一端系在容器上,丢进去打水。
然而这个水潭的岩壁是斜立且不平整的,还十分深邃,等他们将绳子收回来,容器颠簸了一路,已经什都不剩。
连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仅收获几滴残留的水珠,乘风苦哈哈地叹了口气。
她趴在地上,渴望地盯着面的水源,等不到严慎开口,转过头,睁着眼睛无辜地道:“你跳去吧,慎哥,如果活着就装一瓶水绑到绳子上。我背着你走了五个小时,又被你炸了一次,该轮到你了。”
严慎觉得这个世界确太可怕了。一孩子,才过了多久,已经可以做到满口胡话不打草稿的地步。
“为什又变成五个小时了?明明是不到三个小时。而且你不是背着我走的,你是拖着我走的!”严慎说着摸了摸臂方,被绳子勒过的位置至今仍在隐隐发疼。刚醒来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己被乘风挟私报复,五马分尸了。
“这样不,乘风同。非常得不朴!”
“说明干渴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力,再这样僵持去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到不了营地。”乘风认真地说,“我记得我就是背着你走了五个小时。所以慎哥,跳吧。”
这一声“哥”叫得怪贵重的,命都要给她。
严慎说:“你做梦。”
乘风翻脸:“啧。”
两人还在进最的拉锯,试图出卖己的塑料队友情,没注意到身的动静。
漆黑夜幕中,一道光线突兀地打了过来,悬在乘风头顶的石块上晃了晃,同时一道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乘风?”
两个亡命之徒齐刷刷扭头,瞪向身那道伟岸健壮的长影,热泪差点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