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的动能跟上队友的节奏。
走到半山腰之,山体一块块平直地落,跟被刀削过似的,险峻锋利,每个角度都能看出策划那张充满恶意的嘴脸。
乘风停了来,背靠在石头上,用右的衣袖去擦额头上怎都流不尽的汗。
严慎跟着停,紧贴着山壁,回过头问:“怎样?”
乘风摇头。很难形容。
她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恶。即打了止血针剂,还是因为汗液与高温而难以愈合。
中途严慎给她换过一次药。拆开绷带的时候,血肉黏糊一片,时间有限没有办法进精细处理,粗糙地清理了腐肉,就重新包扎回去。
乘风现在的感觉挺复杂的。即觉得左边这只已经不存在于身体上了,又觉得它疼得发沉,跟个装了铁块的包袱似地挂在身上。
严慎抛来一截长绳,示意她绑到腰上。
“休息十五分钟再继续。别害怕,我拉着你走。”
乘风张开嘴,扯动肌肉,嘴唇上传来干裂的刺痛,皱眉问:“还有多长时间?”
“别管多长时间。”严慎在这时候展现出了让乘风不大适应的人道情怀,“我们绕个路,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过的地方我提你一把。”
乘风点头。眨眼的时候,感觉睫毛都变沉了,抬一抹,才发现是大滴的汗液坠在上面,压得她世界模糊。
这时候她才深刻认识到,第一个地图的密林场景是多的令人舒适。既有植被遮阳,又有难度不高易寻找的食。顶多就是神出鬼没的野兽令人担忧,但也肯定比不上狼群的凶猛。
她已经开始狂妄地觉得,那点儿奖金,根本配不上己这一路的艰辛。
乘风低垂着头我催眠了几句,然晃晃脑袋,用力捏住左肩,声音细小却语气坚决说:“走吧。我还。我要赢!”
严慎:“……。”这大概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所谓的“斗志”吧。
也许是压迫到极致,人类能爆发出绝对的潜力。也许是三夭的模拟系统毕竟只是模拟,而乘风对胜利的执念超脱了他们程序的设置。
天色将黑之际,乘风的状态逐渐转,颇有点回光返照的症状。最终在严慎的半拉半推中,抓住巨石的一角,跳上耸立的山顶。
色昏沉中,两人注视着太阳从头顶落,拖着长长的霞光,隐没入平坦的地面。
吹着逐渐转凉的晚风,乘风从中闻到了胜利的味道。
两人在最高点,放纵地停留了五分钟,久久凝视着那片荒凉的戈壁,而才打开照明灯,寻找山的路。
山要显得省力一些,但也危险许多。严慎决定继续走稳扎稳打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