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笑道:“横竖无事。再说,你是相公,我服侍你原也是该的。”
两人说笑不断,完全没有一个月以前的争吵,俨然是依旧在蜜月期的伉俪。
袭人在一旁看的心都酸了:宝玉他、他眼里现在只有一个金二奶奶了。又自我安慰道:他们才新婚,亲热些也是正常,等时间久了,宝玉习惯了,就会念起从前的旧情,再重新待自己好的。
只是没等袭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周瑞家的便带着一群婆子上门了:“太太的说了,的大丫鬟们年纪都大了,该出去配人了。”
袭人等人一时不妨,被吓了个正着,等周瑞家的带人来拉时,方反应了过来,忙挣脱了拉着自己的婆子,跪在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宝玉夏金桂脚边,哭道:“我是死都不愿意出去的,求二爷二奶奶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好歹留下我吧。”
夏金桂为难的看向宝玉。宝玉叹了一口气,问周瑞家的道:“是太太的意思?”
周瑞家的恭恭敬敬回道:“是。前儿李妈妈进府来请安,说起了一些往事,太太听说了,便说二爷如今也成亲了,有二奶奶照顾着,这院子里的丫鬟们就不必这么多了,故命老奴前来打发她们出去配人。”
宝玉听说,便知道是袭人她们的前事发了,于是点头道:“她们好歹伺候了我一场,便出去也该好好儿的出去。那些婆子什么的,就不要了。妈妈回去和太太说,且让她们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再让她们家人过来接出去吧。”
周瑞家的听说,也有些为难了。夏金桂忙道:“妈妈先去回太太的话吧,也不必为难了,等下我和二爷亲自过去和太太说。”
周瑞家的这才行了礼,带着婆子们先撤了。
夏金桂于是叫人拿衣裳头面,服侍自己和宝玉换衣服。
袭人等人跪在地上,心如死灰,袭人哭道:“二爷果真如此狠心,一点旧情都不念?”
宝玉瞥了她一眼,走出去路过她们身边时说道:“若我果然不念旧情,当初晴雯、芳官她们的事出来时,就该恼了。便是那些银钱,我也没再计较不是吗?”说完便大踏步跟着夏金桂走出去了。
袭人脸上一白,倒在地上,痛哭不已。
夏金桂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宝玉,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晴雯的事情,她是仔细打听过的,现在想来,和袭人脱离不了干系。
荣禧堂。
王夫人正等着宝玉和夏金桂呢。见他们联袂到来,也不等他们请安,便道:“我要把那些没规矩的打发了,你们念什么旧情,还要留她们这一日。”
夏金桂陪笑道:“太太容禀,若是在我们小小夏家,辞了便辞了,但荣国府是岂能和小家小户相比,媳妇虽然刚进门,但也知道咱们家向来慈善惯了,这些丫头们也尽心尽力伺候了二爷一场,二爷心里念着旧情,想让她们体体面面的出去,这原也符合咱们家一贯的作风不是?太太就看在二爷的面上,允了他吧。”
王夫人看向宝玉,宝玉也不说话,直接跪下磕头道:“太太,她们跟了我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被打发出去,日后难免受人作践,还请太太赏给儿子一些体面,让她们好好儿出去,全了她们与我的一番主仆情谊吧。”
夏金桂在宝玉跪下时,就慌忙跟着跪下了。
王夫人慈悲惯了,看着儿子儿媳这样,便叹道:“罢了,你们念情,是你们的好处,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依你们就是,只是桂丫头啊,你要让人把她们看牢了,不许她们再借机作夭。”
夏金桂忙答应。
回路上,宝玉拉着夏金桂的手道:“连累姐姐受委屈了。”
夏金桂叹了口气道:“二爷严重了,我既然嫁给你,自然要安守本分,以你为天,毕竟咱们夫妻总是一体,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宝玉点点头,并不说话。
众女见事无挽回,不由得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