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连根拔除,不但是粮草,就连咱们的送亲使团,也都会笼罩在危机之中。”
胤禛点头道:“的确如此,需想一个办法,保全粮草的前提下,将准噶尔兵马全部引出,否则就是祸患。”
大爷胤褆皱眉道:“如今不知准噶尔埋伏的兵马几许,贸然引出兵马,若是对方兵强马壮,咱们带来的这些人马太少,便危险了,送亲就会变成开战。”
大爷又道:“这一战绝对不能打,咱们此行是来送亲的,带来的兵马你们心里都清楚,豹尾班的确精锐,但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青瓜蛋子,让他们去与早有准备的准噶尔兵马厮杀,得不偿失。若是这一仗赢了还好,赢了便是我们的功劳,若是输了……满朝文武必然都会来弹劾咱们。”
没错,好端端的送亲,被搞成了开战,别管是不是准噶尔挑衅的,赢了还好,赢了体面又好看,但是输了,总有人会做文章找茬儿的。
大爷、太子、四爷、八爷虽然都在宁夏,可别忘了,朝中还有三爷呢,三爷是最会做文章的一个,论起笔杆子来,谁能比得过他呢?
大爷道:“所以这一战,绝对不能打,能免则免,不要打草惊蛇。”
胤禛却道:“来不及了。”
众人听着他的话,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胤禛语气平静,缓缓的道:“准噶尔早有打算,如今咱们已然被拖延了时日,粮草补给还在路上,如果现在撤离,粮草不足,一旦被准噶尔暗中埋伏的兵马包围,连后路也没有,支撑不了多少时日。所以现在来看,完全没有退路,只能继续驻扎在这里,等待粮草补给。”
太子道:“但准噶尔的兵马已经瞄准了粮草,粮草一旦到达白塔,岂不是喂了狼口有去无回?到时候咱们还是没有粮草,禁不住准噶尔的偷袭。”
胤禛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改运。”
黑龙江之兵会将调运来的粮草送到白塔,再由白塔输送分散到四处,白塔是个关键的地理位置,想必准噶尔的副都统也知道这一点子,所以鄂伦岱在白塔附近发现了异动,但不知具体埋伏了多好兵马。
胤禛道:“临时将粮草改运,白塔附近有个尧甫堡,不如将粮草运送到尧甫堡去,再行分发,到时候准噶尔的兵马就会扑一个空。”
大爷却摇头道:“粮草改道,这是多大的动静?白塔距离尧甫堡的距离并不太长,如果准噶尔的兵马临时改道,粮草船运又慢,很容易被准噶尔的兵马追上,还是得不偿失。”
众人陷入了沉思,一时间默默无语。
鄂伦岱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将使团的兵马交给我,我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手上还带着一队火器营,说不定便能把他们给打怕了!”
太子道:“你都说了,这是说不定的事儿,谁能拿这个开顽笑?”
鄂伦岱一时间也蔫儿了,道:“那该如何是好?”
“诸位兄长,”云禩突然开口,道:“不必担心,我倒是有一计,可以一试。”
众人看向云禩,云禩慢条条,不紧不慢的道:“准噶尔的使者,无非就是想劫走咱们的粮草,断取我们的后路,然后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若我们将计就计,用粮草把这些兵马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如何引出来?”大爷道。
“如何一网打尽?”太子问。
云禩将地形图平铺开,道:“方才四哥也说了,想要将本该运送到白塔的粮草,运送到尧甫堡去,但这两个地方距离不甚远,运送粮草那么大动静,一旦准噶尔的伏兵发现了端倪,很有可能改头扑向尧甫堡。若是我们假意将粮草从白塔,送到尧甫堡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