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者故意拖延时机,除了想让咱们降低谈判底线,还有其他不得不防,因而我叫小叔来,想请小叔暗中去调查一件事情。”
暗中调查?
鄂伦岱很豪爽的道:“行!八爷您吩咐罢。”
云禩低声道:“调运来的粮草,会先抵达白塔,然后再行分发补给,小叔去查查,这批粮食是否安稳。”
“八爷的意思是?”鄂伦岱也是个聪明人,尤其他上过战场,打过仗,还是骁勇悍将,眯眼道:“准噶尔的使者在打这批粮草的主意?”
云禩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备无患,还是尽早勘探一番最为妥当,若是准噶尔的使者没有这份心思还好,若是他真的有这份心思,咱们必须防范。”
“是!”鄂伦岱没有废话,道:“我这就去查,请八爷放心。”
鄂伦岱很快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禩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吱呀——”一声,随即困顿之中有些凉意,云禩往杯子里缩了缩,最晚睡觉时的确是关了室户的,怎么还有凉风吹进来?
云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目,他因着没睡醒,眼前的静物还是模糊的,却突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面,吓了云禩一跳,还以为有刺客。
“唔!”云禩刚要说话,便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对方会武,眼疾手快,云禩根本无法挣扎。
“八爷,是我!”
云禩定眼一看,好家伙,是鄂伦岱!
鄂伦岱身上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凉气,道:“八爷,我昨儿个偷偷去查看过了。”
云禩示意鄂伦岱松手,鄂伦岱这才松开手,云禩狠狠呼吸了一声,道:“小叔你这是做甚么?”
鄂伦岱道:“因着事情机密,我特意翻窗户进来的。”
云禩:“……”
云禩抱着被子坐起来,道:“如何?”
鄂伦岱道:“正如八爷您所说的,准噶尔那边的确有移动,他们的兵马蠢蠢欲动,矛头就是白塔,肯定是想要偷袭咱们的补给粮食。”
云禩冷笑一声,道:“果然如此。这件事情不能耽搁,要立刻知会太子,想个对策出来。”
鄂伦岱点点头,道:“八爷,您赶紧起身,一会子咱们去见太子。”
云禩头疼难耐,这起得也太早了,他还想多睡一会儿呢,道:“我洗漱更衣便来,你先出去罢。”
鄂伦岱答应了一声,走到屋舍门口,“吱呀——”一声拉开门,结果立刻傻了眼,就看到舍门外面有人,那人抬着手,似乎想要敲门,但是没来得及,鄂伦岱正好把门打开了。
是四爷胤禛。
四爷的手还抬着,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到鄂伦岱从云禩的房间中走出来,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如今时辰还早。
再一看,云禩的确也在屋舍内,堪堪晨起,还在披衣裳,不由蹙眉道:“鄂侍卫这是……?”
鄂伦岱回头看了一眼云禩,似乎正在等云禩“发落”,毕经粮草之事是大事。
云禩披上衣裳,胡乱的洗漱,匆忙走出来,道:“走四哥,边走边说。”
这一大清早的,因着今日必须要会盟谈判,所以太子与大爷别打算多歇息一会子,哪知道云禩先来了,众人没有去正堂,而是窝在太子的屋舍里。
说起来也是有趣儿,太子、大爷、四爷、八爷,这未来的四个党派之首,竟然齐聚在一起,“密谋大事”。
太子奇怪的道:“八弟,这一大清早的,你有甚么要紧事儿么?”
云禩立刻把粮草的事情说了一边,太子登时便醒了,震惊的道:“你说甚么?!岂有此理,准噶尔的使者,好啊!现在我就把他抓起来,砍了他的脑袋!”
云禩阻止道:“太子,稍安勿躁,如今准噶尔的兵马在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