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弱,“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司徒温婉的“好”字还未说出口,外头便响起了砰一下的关门声。
司徒温婉和斛律幸睡在一张床上,自然知道方才斛律幸收到云烟教的传音符一事,许是为了让传音符飞得更快,云烟教的人没有在传音符上附任何内容。
正因如此,司徒温婉才会心神不宁。
云烟教的人曾用传音符找过斛律幸无数次,却从未像今晚这样慌乱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急成这样?
直觉告诉司徒温婉,肯定不是好事,也不是小事。
那么是什么事呢?
隐约间,司徒温婉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想到那个孩子,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凝重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下床穿衣。
斛律幸早就走远了,司徒温婉只能向守夜的仆人打听斛律幸的去向。
所幸斛律幸没有离开神仙谷的意思,而是径直去了他们平时议事的大殿,估计云烟教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司徒温婉接过丫鬟递来的氅衣,披上后,对丫鬟摆了摆手,独自提着从丫鬟手里接过的灯笼朝大殿走去。
神仙谷布了结界,虽然不像其他宗门那样保持着春暖花开的季节和温度,但是把大雪和寒风都挡在了外面。
即便在夜里,也有透亮的月光照明,脚下的路清晰可见。
司徒温婉动用了灵力,走得极快。
然而走过一处假山的转角时,余光中忽然闪过一抹身影。
司徒温婉吓得身体一紧,条件反射性地便要召唤出本命剑,结果她刚开始动作,就趁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她的动作霎时一停,惊讶道:“小兰?”
“娘。”随着话音的落下,对方往前走了两步,俊朗的面容彻底暴露在月光之下。
司徒温婉没想到斛律兰大半夜的不在屋子里休息反而跑来假山后头躲着,还把她吓了一跳,顿时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温婉拉过斛律的手,秀气的细眉蹙得更紧,“还穿得这么少,看你的手冷成什么样了,赶紧回去休息,别在外面...瞎晃悠。”
斛律兰沉默地听着司徒温婉责骂自己,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却始终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司徒温婉察觉出一丝异样,将斛律兰扯到自己身前,面色不愉地问:“你有心事?”
斛律兰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尽管司徒温婉心系斛律幸,可瞧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便耐着性子缓声道:“你有什么心事?告诉娘,也许娘能替你想想法子。”
“方才我睡不着出来散心,突然瞧见爹火急火燎地朝南门殿那边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出事了,但娘也不太清楚。”司徒温婉在大事上向来对斛律兰没有隐瞒,她儿子是要继承斛律家家主之位的人,怎么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于是司徒温婉解释道,“你爹收到了云烟教的传音符,上面没有内容,许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当面和你爹商讨,我这会儿也要赶过去看看。”
“云烟教的传音符?!”斛律兰脸色骤变,“真是云烟教?”
司徒温婉有些疑惑,点了点头:“确实是云烟教。”
斛律兰身形微晃,一时间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张脸都被月光照得惨白无比。
“小兰!”司徒温婉扶住斛律兰的肩膀,“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啊。”
斛律兰嘴唇微张,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才重新把目光的焦距定格在司徒温婉那张写满焦急的脸上。
“娘……”斛律兰哽咽了下,眼神里有着肉眼可见的难过,“云烟教是不是来取消我和文慧婚事的?”
“什么?”
“肯定是的。”斛律兰抬手拂开司徒温婉的手,后退两步,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