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你是太子,更应该自省。刘兄你想一下,如果不是你以往的荒唐无度,又怎么会被人暗算,险些成了学宫最大的笑话。”
“够了!”刘继丰没办法继续忍下去,这李栀讲道理就算了,怎么还揭人短处?“李栀,你别以为帮过本太子,就可以畅所欲言!”
“那我和你的观点不同,不论我有没有帮过你,我都可以畅所欲言。”李栀转身离去,不再和刘继丰唇枪舌剑。“为君者,岂能惧人所言?”
马车之内,一片寂静。韩冬夜不认识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少年,但她知道刘继丰的脾气,她已经被打过一次,现在自然不敢妄言。
良久之后,刘继丰开始笑了,开始他是低头冷战,然后开始开怀大笑。“哈哈!好你个李栀!你这么爱讲道理,应该去当个私塾先生才是!”
说完,他转头看向韩冬夜,目光深邃,和以往判若两人。
韩冬夜缩得更紧了,她担心刘继丰会继续迁怒于她。
“韩冬夜,刚才是我任性了,但是你身为太子妃,妄议他人也是不端,你这一巴掌挨得也不算冤枉。”刘继丰眼神躲闪,说到后来还是要给韩冬夜按个罪过。
马车外面,淤握奇吹起了口哨。“太子殿下,您这也不是认错的态度啊!”
刘继丰面红耳赤,一把掀开车窗帘子。“护卫!谁抓住那私生子,赏银一两!谁把那私生子屁股打烂,赏银十两!”
淤握奇怪叫一声,快马扬鞭,一骑绝尘。“刘继丰你不讲武德!”
刘继丰心情极好,回头对韩冬夜说道。“刚才是本太子不对,对不起。”
韩冬夜热泪盈眶,就因为刘继丰这一句对不起。
她在太子府邸住了一年多,如同一个娃娃一样被扔在那里。
没有人尊敬她,没有人喜欢她,也没有人恨她,没有人厌恶她。
直到今天太子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她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刘继丰也在想着自己的未来,李栀说的没错,他将来是要登基的。
岂能因为自己的恼怒迁怒别人?岂能做无端殴打妇人的不义之举?岂能闭塞这天下人的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