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岛距离营口并不远,北冥三座兵家驻守的城池之中,营口面积最大,驻军最多。
营口西侧为葫芦岛,南侧为北冥海湾,东侧为铁岭,而夫子世家所在的东坟山就在铁岭南侧。
东坟山北麓为南阳村夫子世家,南麓为胡家铺子。
太子殿下一行人车马隆重,远在营口城十几里之外,就有斥候向营口军官禀告。
身为营口城主,北冥大将军,十圣北冥深渊章南渊亲自出城迎接。
在章南渊身边,则是不情不愿的章执虫。
“太子殿下,老夫甲胄在身,未能全礼,勿怪,勿怪。”章南渊身穿金家,在马背上欠了欠身。
刘继丰掀开马车窗纱,说道。“章元帅免礼,继丰也只是路过。”
说是路过,那就真的仅仅是路过。
刘继丰连城都不打算进,直接告罪一声,招呼车队继续前行。
章执虫一双豺狼一样的眼睛突然放光,盯住了车队里的胡云。
“胡云?你怎么会和这草包在一起?”
“执虫!住口!”章南渊怒斥儿子,城外人多口杂,明目张胆管太子叫草包?这孩子是要给自己安上谋反的罪名吗?
不等胡云回答,刘继丰懒洋洋说道。“胡师姐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说的对吗?胡师姐。”
胡云没有说话,点点头。然后调转马头,继续东行。
等到太子一行人已然走远,章南渊回身一枪杆将章执虫打下马来。“糊涂!为了一个女人当众顶撞太子?”
章执虫死死看着父亲,十分不满。“修道之人,何必在乎他皇权富贵?”
“你是真通透,你自己一个人飞升就好了,不管身后全家老小了?”章南渊恨铁不成钢,他从小就让章执虫入行伍锻炼,怎么也没想到养成了儿子固执、冷血的性子。
行行重行行,太子的车队很快走到了铁岭与东坟山交界处。
“李栀,胡师姐。我们就此别过,学宫再会了。”太子殿下走出马车,和李栀等人道别。
过了此间地界,太子从铁岭去太子城,李栀等人从东坟山去胡家铺子。
“珍重。”
一声珍重后,李栀又将刘继丰拉到了无人处。
“李兄啊,这又作何道理?”刘继丰苦笑,他知道李栀又要讲道理了。
李栀摸摸鼻子。“我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吗?太子殿下。。。”
“无人处,还是叫我刘兄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淤握奇可从来没把我当太子看。”刘继丰也算是后知后觉。
“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兄你封神锁精之后,再无那横行胡来,欺男霸女行径,这几日坊间对你的口碑也渐渐转好,这些想必你自己也知道。”
刘继丰点点头。“你让我再次封神锁精,那段时间我无所事事,又不能出门拈花惹草,只好多看书了。
这几日我也想过了,以前那些行为,忒不是东西。”
“刘兄,你要记得,你是要当北冥帝君的人。也许别人会逍遥,会放浪,可惜你不能。日后,你的肩上是北冥八千万人民的性命。”
刘继丰叹了口气。“闲下心来,清净许多。但是想到以后,我还真挺怀念以前那不是人的日子。”
“天生帝王,是福也是祸。”李栀安慰他道。“负重前行,方能任重道远。”
“狗屁!”刘继丰用力拍了一下李栀后背。“你是立志做那飞升仙人了,我可没有选择机会。”
李栀无奈摊摊手。“那没办法,谁让无情最是帝王家呢。”
人人都想当那人间帝王,又有谁知道帝王辛酸?
一旦坐到了那皇位之上,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对国民负责。
“我想在这无情之中,添一抹情,难道有错?”刘继丰显然还是对胡云念念不忘。
李栀不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