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科仕大略分为四等:童生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若说童生试和乡试或许还有些□□曲折可以说,那会试和殿试则是严苛的毫无水分。
每三年在大梁京都锦城举办的便是会试与殿试,会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判,各地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取三百名为贡士。而这三百贡士,经过殿试,再取一甲二甲三甲,一甲取进士及第,便是天下学子们最为歆羡的状元,榜眼,探花。
上官鎏云以前是京都锦城出了名的膏粱子弟,惯了以玩乐为主,自然不曾考过乡试,更不用提举人身份。不过有个正二品的爹,若是想进国子监,那还是绰绰有余。
国子监里,成亲之后,为了躲开叶盈,上官鎏云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今天又是读了一天的书,刚走到侧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
“鎏云,我就说在门口似乎看到你了,走的那么快。怎么新婚才几日就来啦,不怕你的小娇妻生气?”进门便絮絮叨叨说话的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孙方鉴知,取自‘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可见家中长辈对他的期待。
御史大夫方怀瑾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正直不阿,对待自己的孙子更是严苛,可是偏偏这方鉴知还是不按照章程来,最擅长之事便是享乐,比之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鎏云与他也算的上是自小熟识,只是后来鎏云为了叶蕴进了太医署,见得面少了,联络便也少了,如今进了国子监,两人绕了个圈又绕回到了一起。
“鉴知,你家中一正妻两美妾,气量还是你那边大些。” 看清来人,上官鎏云起身挪了张凳椅给他,自己也坐在桌边。
“不说了,我娶了三个,我爷爷对我都是天天耳提面命要我一心向学。都不知道现在这第四个怎么进门。”方鉴知拉过凳椅一屁股坐下,一脸真实的愁苦表情。
“什么,你还要娶?”上官鎏云正在喝水,听了方鉴知的话差点呛到。
“那不是去年冬日,去了趟湖心亭看雪,便是遇上了一生挚爱么。” 方鉴知回忆起他的老四来那是一脸深情。
“你前三个同我说的时候,分别是一生唯一,一生难舍,和一生不离。”上官鎏云这几日原本有些暗淡的心情,硬是被方鉴知的表情给救了过来。他拍了拍身侧之人的肩膀,“鉴知兄还是体力心力皆甚于我啊!”
方鉴知对上官鎏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正了正脸色,“我来是要跟你说消息的,前两日我去打听了,这一届外头可听说有个才子呢!你想当状元,我看他就是劲敌!”对于国子监的官
二代们来说,这外头,自然指的就是各地过了童生,乡试考上来的举人。
说起这方鉴知,还真与旁人思路不同,上官鎏云立志考状元,别人谁都不信,连上官显都觉得上官鎏云若能进三甲,赐同进士出身,那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可是方鉴知他信,也因此对每一个潜藏的隐患比鎏云都在乎。
“噢,说说听听。”上官鎏云不甚在意,他想考状元,和旁人有什么关系,不过老友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拂了面子。
“听说他上一届便是个解元,运道不好逢了丁忧,就没来会试。这一次又考了一次,竟还是解元,如今才二九年华,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也就是第一次十五岁便得了解元?”鎏云起了点兴趣。
“是啊!”
“叫什么名字?”上官鎏云有些好奇,不知以后会不会遇到呢。
“哈哈,他叫陆经纶。”
飞霜殿里,张福全正伺候梁淮帝更衣。
“李妍熹那里最近如何啊?”梁淮帝伸展开双手,任由张福全替他着衣。
“禀陛下,贵妃娘娘近日在未央殿内,并未出门。”
“嗯。彧儿那边呢?”
“陛下,还是老样子,只是前几日,我们的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