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她此时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我出去看看。”陈大娘顺手把绣花针往布料上一别,顺手将才做了两针的荷包放回大妞的笸箩里,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许是田七斤把那王大夫给请过来了,娇娇你先坐会儿,我去瞅瞅就回来。”
“您去吧,我跟大妞聊会儿。”田娇娇本也没有出去凑热闹的打算,她今天确实是来看自己的复仇成果的,只不过她的身份委实太过敏感,田大柱和田七斤又委实太浑,到时被迁怒就不妙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复仇,再默默的看仇人挣扎暗爽,才是她的做事风格。
明年的今天,她许就不在这里了,把自己推到人前,可不是什么明志之举。
更何况,若是田七斤请回的真是隔壁村的王大夫,田娇娇也想看看以王大夫的医术,能不能配出克制蛛毒的解药,毕竟她可没忘,田大之所以能撑这么多年,可全靠了这位王大夫给开的土方子。
师傅曾经教过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山还有一山高。
虽然巫门的毒经堪称天下第一,但是也不可以小看民间那游方大夫的医术。
每一种剧毒都不会只有一种解法,这就跟解数学题一样,加减乘除的不同组合,最后能得到答应却是相同的。
若是王大夫可以解这毒,她就等于多学到了一种解毒手法。
于她而言,却是件好事。
至于王大夫若是解了毒,田大柱他们就等于逃过这一劫,田娇娇却不觉得有多遗憾。
反正她至少还得在这儿住一年呢,时间有的是,他们若是太容易玩完,她也要少掉很多乐趣不是?
田娇娇若无其事的喝光糖水,然后将碗搁在桌上,转身跟大妞讨论起荷包的作法来。
春二娘不会绣花,陈大娘和大妞倒是会一点儿,但是那种绣绣小花小草的绣技,田娇娇还真没勇气让她们糟蹋她的高档丝绸面料,因此也就宁愿让荷包这么素着。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出去看热闹的陈大娘回来转播事情的最新进展。
却说此时的田家老宅大门口,王大夫才从牛车上下来,脚才刚踩着地,牛车上的田七斤就突然扭麻花儿似的扭着身体冲他叫道:“王大夫,您给我上的是啥药啊,咋就越来越痒了呢?”
田七斤说着还跟猴子似的在身上东抓抓,西挠挠,就跟浑身上下都长了跳蚤一样。
王大夫回头一看,立即眼尖的发现田七斤身上,但凡被他抓破皮的地方,渗出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如水般透明的液体。
“别再抓了,再抓肉就烂了。”王大夫神情异常严肃的喝止住田七斤。
田七斤一听肉会烂,立即就不敢再抓了,可抓是不抓了,他站在那里却又被痒的忍不住扭来扭去,整个人就跟抽疯了一样。
王大夫不禁凑近去看他身上涂了用蓝青、盐、麝香等物调配的解毒膏的伤处,发现不只是一处伤口有渗水的迹像。
他轻轻按压田七斤手臂上的肌肤,发现皮肉肿胀的触感异常的怪异。
王大夫摸着田七斤的手臂,越摸越心惊,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摸活人,反而更像是在摸一具在水里泡发了好几天的死人一样。
王大夫从医几十年,何时见过这样的症状,不由瞪着田七公惊道,“田七斤,你老实说你倒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你这皮肉摸着感觉不对啊。”
“咋,咋就不对了?”王大夫严肃的表情让他感到害怕,田七斤结结巴巴的反问,整颗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
“你这皮摸着就跟泡发了的死人皮一样,老夫给人看了几十年的病,就没见过有什么东西咬人一口,能让人变成这样的。”王大夫说的异常严肃。
四周看热闹的一众乡亲们却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田七斤更是吓的差点儿没哭出来,“真是蜘蛛,那死蜘蛛还在我屋里躺着呢,不信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