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荷包虽然便宜,可东西高不成低不就的,买的人反而少。”
又道:“这荷包是我娘上月试着做的,言掌柜一拿到手就说好,不这这荷包布料贵,工钱倒是比原来的那种荷包高了两文钱。”
陈大娘和大妞听的都忍不住眉开眼笑,陈大娘将田娇娇引到堂屋里去坐。
田娇娇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的荷包,递给陈大娘,“这是上个月的工钱,您点点。”
“点啥?大娘还信不过你吗?”陈大娘拿着荷包进了里屋,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大妞这时给田娇娇端了碗白糖水过来,又拿了田娇娇带来的背篓,进屋换了装着做好的头发和荷包的背篓出来。
田娇娇看着她忙进心出,捧着碗喝了口糖水,才故作好奇的向陈大娘问起了今天进村来的主要目的。
“大娘,我刚才进村就见村里这里一伙那里一群的,大家似乎都在说着什么,这是出啥事了吗?你们刚才又是在门口看啥呢?”
没错,她今天就是来瞧热闹的。自己出了手,却没看到仇人的惨状,那跟锦衣夜行又有什么区别?
“是你家老宅那边出事啦。”陈大娘便将早上听来的事,跟田娇娇说了一遍。
“听你吴婶子说,田七斤早上去她家借牛车时,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身上又红又肿,衣服都勒在身上,像是随时都会被撑破似的,看着可吓人了。”
大妞抱了个装针线的笸箩出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两人身边,一边听田娇娇和陈大娘说话,一边低头安静的做起活来。
那娴静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田娇娇状似不在意捧着碗,又喝了口碗里的糖水,才抬头问陈大娘,“应该不打紧吧?大夫怎么说?咱们村虽然靠山,但一向没什么毒物会跑进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利害东西才是。”
陈大娘道,“大夫还没来呢,听你吴婶子说,田七斤去水田村请王大夫去了,这一来一回可得一个多时辰呢?”
田娇娇惊讶的瞪大了眼,她这回是真惊讶。
那只蜘蛛是她养了半年的,毒性如何,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被咬伤之后,伤口绝对是会肿成猪头的。
都这样了,田七斤竟然还敢舍近求远,放着镇上更好的大夫不去请,反而去水田村请姓王的那个赤脚大夫?
“不说是人都被咬的肿变形了吗?咋不去镇上请大夫来看看?”
陈大娘讥笑道,“图省钱呗,镇上的大夫可是要出诊费的,要不是为了省这几个铜子,谁会舍近求远啊。”
田娇娇忍不住摇了摇头,由衷的叹道,“这可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蜘蛛,咬一口竟然就能叫人肿成那样,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
陈大娘心有余悸的说着,也摇摇头,伸手从大妞的笸箩里拿了针线和布料,也顺手做起活儿来,“也就你三叔那样的人,才会要钱不要命的放着镇上的大夫不请,跑去隔壁村找去王大夫。”
田娇娇捧着碗笑的人畜无害,“吴婶子既然说我三叔是走着去她家借牛车的,兴许也只是看着可怕,其实根本不要紧呢,回头消了肿可能也就没事了。”
会消肿才怪!田娇娇在心里暗暗幸灾乐祸。
那蜘蛛可是用山上毒蛇的毒液喂了半年的,蛛丝都带着腐蚀性。
被咬一口,身上的肿不会消只会化浓,然后皮肤下的肉会慢慢溃烂,浓水流出之后,身上的烂肉没了自然就会瘪下去了。
“谁知道呢?”陈大娘没好气的道,“要真出事了那也是他们活该,好好的镇上大夫不请,偏要跑去请赤脚大夫,再耽误了医治的时间,到时候出了事,他们能怨谁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陈大娘伸长了脖子往屋外看了看,可惜方才陈大叔进门时,顺手把院门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