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甚?”锦溪可是个识货的主,一眼就看出此琴价值不菲。
呸!这可是李园之内的古董,这厮居然早有准备……陆珂憋着笑,肩膀不时抖动,默默退后几步,看他表演。
“唏嘘呼~”李观棋把震得虎口通红的手收回袖中,有感情的背诵:
“摔破瑶琴凤尾寒,清如不在对谁弹!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这人,竟然还临时作首诗?真是……陆珂表情精彩,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锦溪眼眶发红,两个男人的浪漫令她动容。
李观棋觉得该说正事了,“嫂夫人……”
“唉?不不不,我不是。我和许御史只是朋友。”
锦溪连忙摆手解释,这发簪不是她的,是许清如送给花魁如霜的定情信物。
郎有情妾有意,本该是一段佳话。
可惜,木簪和两千两白银,谁会选木簪?
最终桥归桥,路归路。
如霜出阁,许清如再寻新欢。
“没想到许御史用情如此之深,我还以为他早就放下了。”锦溪感叹道。
李观棋演戏上瘾,继续背课文:“问世间……”
陆珂看不下去了,把他扯出戏外,开门见山道:
“锦溪姑娘,许清如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李观棋回过神,摆摆手,“许兄不会把账册交给锦溪的。”
“为何?”陆珂不解,心说难道你很了解你的“许兄”?
“许兄断然不会做危害朋友的事。”
当然不可能交给锦溪,如果账册在锦溪手中,她早上交了。
她又不傻,怎么会留着一颗雷在手里。
“锦溪姑娘,你仔细回想一下,什么人或事能把许兄、醉仙楼、账册联系到一起。”
换位思考,当时许清如生机已断,又无法分辨李观棋是敌是友。
那他会怎么做?
死马当活马医,送出关于账册的线索。
只是这条线索恐怕相当隐晦,至少以梁老爷的本事,绝对找不到。
锦溪愕然:“群芳院的姑娘经常叫些外面的吃食,醉仙楼的菜品物美价廉,几乎每个人都叫过。”
晴川抢先道:“那就找次数最多,和次数最少的两个。”
锦溪不假思索道:“最多的当然是,唔唔唔。”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观棋捂住嘴巴,“别说出来,你直接带我去找她。”
“你什么意思?”陆珂当场炸毛,“你怀疑我?”
荒郊野外,除了他们三个人,只有暗处的跟随的锁云卫。
那可都是她的亲信,李观棋明摆着是在防她。
其实李观棋防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上司。
但这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