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低头笑了笑,相交一场,自然是看人品,她其实并不介意周围的人犯错。
门一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乾启连忙侧身,往她面前一挡,低头说:“腿怎么样?能不能跑两步?”
宝珠:“……啊?”
手腕一紧,已经被乾启拽着跑了起来,她哪里跑过,见过闺秀跑步也许还不出奇,可是作为一族的大当家,需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可是从不能跑的呀?!
手腕被紧紧的抓着,她右手捂上心口,小皮靴踩在冰上,渣渣破冰的声音,风擦过脸颊也无法降低脸上的温度。恍恍惚惚地想,上次跑,还是五岁以前吧。后来……后来就连挖坟掘墓的时候都没跑过呀……
几步跑到了车旁,她的心里泛起一阵热潮,莫名其妙地兴奋。
乾启开了车门,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笑着说:“我,我五岁以后就没跑过了。”
乾启愕然,把她扶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这才说:“那你们学校也不管吗?每年体育怎么办的?”
宝珠眨巴……眨巴……眨巴眼睛,转开脸去,得意忘形,说得就是她这种情况吧。
好在乾启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喜欢吃西餐吗?”他很快换了话题。
宝珠忙转头过来,认真对着他摇头,“今天晚上就吃的那个,冬天,咱们吃点暖和的。”
“吃的西餐,和谁?”乾启条件反射问道,一出口,却又后悔。忙解释:“想看我认识吗?”
“你?”宝珠还真想了一想,其实她还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说出来,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去吃饭,对方还说,因为妹妹的男朋友拜托他照顾自己……那不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果断摇头说:“估计不认识,莫名其妙的人,不用管!”
乾启没说话,这种感觉很挫败,对方认识什么人,平时都要干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好想,一下全都了解她。
却听宝珠又嘟囔了一句:“有时候男人真奇怪,做事说话离谱的要命。”
乾启略心塞,但还是问道:“有人得罪你?要我帮你出气吗?”他可以收拾的那家伙满地找牙。
却见宝珠意兴阑珊地说:“其实算不上得罪,”只是冒犯了自己,但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说有意,也太牵强。“……算了,看在他帮过我两个小忙。”
乾启神色莫名望向她,却不知宝珠刚刚真的衡量过今天受的委屈,如果真得罪她,并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小事。
看她脸色沉郁下来,乾启的心也沉沉地向下落,车上响起电话的铃声,乾启拿起手机一看,望向宝珠说,“我接个电话。”
宝珠点头,他换到左手接了电话,“乾启,说话。”
对面的是赵新,听了几句,他低声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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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问的是:“人搬家了吗?”
但乾启说“没!”
他转身来,二话不说,一甩大衣,“走!”
“天堂在侧”
还是上次的包间里,周达手里举着红酒杯,站在中间环视一圈,意气风发地说:“那一天,都是误会,乾启他们四个,和我是发小!一起打架和泥的交情。”
他一点没说假话,打架是人家打他,和泥是人家拿他当泥和。
“这帮人如何不知?”那天四个人,杀气腾腾进来,打了个人仰马翻,估计这人胸口现在还带着青紫呢,但是大家在外面玩儿,这种让别人没面子的话是没有人会说的,大家纷纷举起红酒杯。
“哐当”一声巨响,门又被粗暴地踹开,周达手一晃,红酒洒出来一半,转头一看,又是赵新,“怎么又来了?”
但想到他们交代的事情自己都做了,转头安抚大家说:“没事,没事。”
可大家已经纷纷站了起来。
看赵新的脸色就知道那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