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去哪里?佳妃您难道不是去看选秀的吗?”
“是呢。”心比太后养的乌鸦还要黑万分的青年好脾气地应话,继续温和地说,“我的辇车出了些问题,只能步行,因而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过去。”
“那……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反正……也还挺宽的。”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以免对方尴尬的虎杖悠说道。
“那就多谢了。”
重重的帷幕掀开,一名穿着白衣,披着深色披风的青年进来,他的人看起来和他的声音一眼温和无害,只是肤色苍白,紫色的眼睛有些暗沉,眼睑上积着深色,显出几分病态和虚弱来。
青年恭敬又礼貌地低下头看她,眼神看似内敛,实则投在某片诱人的风景上。
某位陛下没有意识到他有问题,但直觉性地很强地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
“陛下是觉得冷吗?”他关切地问。
虎杖悠低头,只看见一片白花花的圣光,说:“应该吧。”
“那这披风就给您吧。”
她有些意动:“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宫中的一切,都是您的。”
他脱下披风,为她穿上,很是仔细地扣住上面几个扣子,给她遮了个严实。
她觉得有点闷,但只是说了声谢谢。
人家这么虚弱都把披风给她了,只是闷了点儿而已,能忍受。
这位叫做佳妃的年轻人非常善谈,虎杖悠也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在谈话的时候好了许多。到地方了之后,连蹦带跳地下了车,还很体贴伸手打算扶对方。
“多谢。”
好看的青年莞尔,牵住她的手,迈着长腿下了车,还很自然地拉着她往里走。
“哟,佳妃的辇车又坏了?”
一道讽刺的声音打破这美好的气氛,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怼到某人的脸上。
没有被针对,但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氛的虎杖悠当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同样一身白衣,但透着股不着调气质的青年走过来把手搭在门框上,露出手腕上一圈白色绷带,他笑容三分讥讽:“早知道我晚些走,这样没准可以跟你们一起过来。”
佳妃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冷淡地回应对方:“我也很奇怪,明明偷我车轮子的果答应已经被禁足了,今天早上还是发现少了一块轴承零件。至于一起不一起的,您早上走得急,不是怕挨真希姑姑的打么?”
他身边的虎杖悠吃了一惊。
这上车都要仔细检查一下车的问题,他和其他人的关系没有她想象中好哇。
还有这个男的难道就是那什么宰妃?
这一个个的大男人,为什么名字里都带了个妃字?
她是来干啥的来着,选妃?选……名字里带妃的男人?
“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耽误了吉时,哀家就把你们的牌子都撤上一个月。”从屋子里传出阴柔低婉女声,字字透着冷意。
扒着门框的男子垂了垂眼,伸出手去够虎杖悠,因为她退的那半步,他差一点儿才能够着。明明稍稍往外走一点就行了,他偏生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让他够上了。
他满意地笑了笑,拉着她往里走。
走了两步没有拉动。
虎杖悠一回头,看见佳妃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不动,眼神幽暗。
似乎非常不开心。
哦,他和宰妃关系不好。
“好啦,先进去嘛。”想通了关窍的她手上一使劲儿,柔弱的男人直接给她拽得踉跄两步,险险撞到她的身上。
没有撞到是因为好心的宰扶了他一把。
觉得自己成功缓和了气氛的陛下一手拖着一个,迈着自信的步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