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人戳醒,又迷迷瞪瞪地看戳醒她的人,
面前是一位穿着陌生古装的漂亮姐姐,她温婉又亲切,谦卑又恭敬。
如果她没有长着一张真依的脸的话,这场面会温馨很多。
别人会是什么反应她不知道,反正虎杖悠是一下子吓清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大喊你们在搞什么,却又一下子忘记了对方是谁,自己又是谁,这是哪里。
坐在十平方的能躺好些个成年男人的巨大龙床上,年轻的陛下陷入深深的疑惑。
而喊醒她的真依见她一副恍惚的样子,神色和语气不由露出两分气愤:“宰妃也真是的,您昨天本来也没打算召幸他,还在勤政殿和夏国师为国事操劳到深夜。结果回宫休息的路上碰见他上吊,您出于怜惜才把他救下带回来,没想到竟是将您直接折腾到天亮。”
虎杖悠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大为震撼。总觉得自杀被她救这个设定非常熟悉,但完全回忆不起来。
遂放弃了思考。
大宫女还在那里抱怨着:“今天可是您选妃的大日子,这要是耽误了吉时,他跑得快没人抓得到,到时候就得我们受太后娘娘的的磋磨了。”
虎杖悠茫然地抬头:“什么太后娘娘?”
真依奇怪地看着她,但还是解释道:“西宫的圣母皇太后娘娘啊,您是不是熬夜操劳把脑子熬糊涂了?难不成还以为我说的是东宫的母后皇太后,红叶娘娘?”
东宫的那位,虽然是先朝皇后,但相当年轻漂亮,也很讨厌陛下的生母,所以不许他们喊她太后,而是让喊红叶娘娘。
虎杖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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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又有人走了进来,此人同真依五官十分相似,但气质更为干练冷酷,进来便道:“还说什么呢?赶紧给陛下穿好衣服,那边已经备上了,再晚些,这妃也不必选了,新人全让几位娘娘霍霍了。”
虎杖悠又觉得此人非常眼熟,脑子依旧钝钝,只是迟缓地问:“什么……选妃?”
“给您选妃啊。”
真希觉得能问出这话的陛下多半是直接被那两个臭男人搞得神志不清了,心底不由泛起狠意,打算回头找机会把他们套麻袋拖去宫墙脚打一顿。
她:“不是我说,这次您可千万把眼睛放亮了,不要再选一些心比头发都黑,不,心比太后娘娘养的乌鸦都黑的人。咱们皇宫每月的修缮的费用已经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了,再选进来些祖宗,陛下您就是吃土都修不起皇宫。”
虎杖悠感觉自己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这些字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听懂了该起床了,再不去就要出事了。
遂乖乖地被拉起来穿衣服洗漱。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金灿灿的十分华贵,穿起来得把“华”字改成“滑”,两边从肩头滑到臂弯里,里面一件裹胸险险防止走光。
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铜镜照得十分模糊,虎杖悠只觉得有些白得晃眼,一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两位宫女对此仿佛毫无察觉,一左一右扶着她上了辇车,然后塞给她几个饭团填肚子。
真希:“您赶紧吃吧,我怕您等会儿看见太后和那几位娘娘失去食欲。”
清脆的铜铃声在宮道上响起,虎杖悠眨眨眼睛,胃里没什么感觉,但是手上的饭团已经没了。
而此时辇车突然停了下来。
从车外传来温和沉静的男声,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这是个很好相处的好人。
“陛下,您是去储秀宫吗?”
好,又是一个新人物,又是一个新名词。
虎杖悠没有出声。
而车外的真希翻了个白眼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