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关主任,你请留步,我自己转转就可以了。”
袁国刚在宽敞的场院里四处看看,见两座高大的库房敞着大门,他随便走入其中一间,但见货架有些凌乱,二十来名工作人员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闲聊。
到了第二间仓库,看见的情况基本类似,当着这些工人,袁国刚什么也没说,从仓库出来后,他又返回关成光的办公室。
关成光以为这位袁助理看看就走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便略感诧异地说:“袁助理,你看完了?有什么问题吗?”
袁国刚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在办公桌顶端的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关主任,我发现仓库货架存货不多,而且比较凌乱。”
“是啊,现在是中草药收储淡季,仓库中存货确实不多了。”关成光很坦然。
“但是,你得让那些存货摆放整齐呀!我看你们这仓库管理规章制度不就是这么规定的吗?”
“嗨,那些都是准备搬出来晾晒的存货,不是怕夏天发霉变质嘛。”关成光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外面这么好的天气,我见到的只是那些工人三五成群地在仓库闲聊,也没见他们把库存货物搬出来晾晒呀!”袁国刚两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
通过这番对话,关成光意识到这位袁助理不好对付,他本来就对集团公司空降行政总监助理很有抵触情绪,见袁国刚第一次到基层熟悉情况,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关成光以大佬自居,“袁助理,你以前是哪个单位的?到昌达集团多长时间了?”
袁国刚不解地问:“你提的问题,跟我说的事实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们这些在基层做了十多年的管理人员,被你这个刚上任的总监助理吆喝的团团转,在你眼里,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像我们这些年都在昌达集团混日子,我们在底层吃苦的时候,请问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关成光冲着对方,撇头盖脸就是一顿。
这突如其来的无名之火,一点面子也不留,让袁国刚先是一愣,但他马上镇定下来,毕竟做了多年的中层管理人员,早年又有武警部队的服役经历,最初在拥有三四千人的帘子布分公司当副经理时,就曾主管劳动纪律监察和规章制度的落实,那时袁国刚就跟帘子布分公司的所有刺头都掰过手腕。
后来到了物业公司,面对十多个住宅小区的数万家住户,情况更加复杂,哪个小区都不缺装横充楞和流氓无赖的业主,甚至跟社会上的黑恶势力也曾较量过。
面对关成光的下马威,袁国刚不卑不亢地说:“首先,你在基层
吃苦受累这些年,我在哪里干什么,那是集团公司人力资源部门关注的事,与你没有半厘钱关系,所以,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另外,这是我第一次到基层熟悉情况,并没有把你吆喝的团团转,更没有故意挑毛病,但把发现的问题向你提出来,这是我的职责,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换成老徐,关成光会乖乖接受批评,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有任何狡辩,更别说冲集团公司高管发无名之火。袁国刚哪里知道,关成光一方面对集团公司从外部调来总监助理很有意见,另外,他也想给这位新来的袁助理一点颜色看看,让这位未来的行政总监知道,他这个基层管理人员不好惹。
但关成光打错了算盘,也认错了人,要论跟刺头打交道,袁国刚比老徐更有经验,手段也更丰富,如果以袁国刚的见识衡量,关成光根本算不上刺头。
刚才这番话,让关成光碰了个软钉子,但这才刚刚开始。
关成光仍然把对方看着一位菜鸟领导,继续摆他的老资格,“袁助理,我在昌达集团已经有十余年的工作经历,有句话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一来,看见我们处处不顺眼,真应了那句话,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
面对关成光一再的无礼挑衅,袁国刚仍不动怒,他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