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程奚直接调出陶时延电话号，按下拨打。
赵小涛：“......”
我真是信了你邪。
可惜忙音响了十几声，那边没人接听自动断掉。陶时延比程奚早十几分钟落地，估计是周围嘈杂，没听见手机铃。
他还想再打一次，被赵小涛一手肘怼到手机差点牺牲。
“......小涛哥，你干嘛？！”
“别关心同仁了，”赵小涛指指出口处，“你抬头看。”
程奚顺着赵小涛方向看过去——
只见两排花季少男少女列在黄线两侧，扯着巨大横幅和灯牌。横幅上照片是一辑某场LIVE造型。灯牌什么样都有，颜色却整齐划一，全是橙色。
“程奚——”
她们笑着喊，“欢迎回家。”
人间蒸发了一个多月，离开我们视线一个多月，得不到你消息一个多月。
欢迎回到我们身边。
以前总在热搜见别艺人粉丝接机有多壮观，现在轮到他，程奚不觉得困扰，反倒鼻子发酸，拽赵小涛赶紧取行李。
拉着行李走出出口，他们霎时被围住。幸好赵小涛早有预料，找公司派了保镖。六位大哥将二人护在中间，程奚忍不住嘱咐：
“千万别推她们！”
“你们挡太严实了，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不收礼物......信件和手工做小东西可以替我拿着。”
“慢点、慢点走。”
有粉丝喊：“哥哥，今天是我生日耶！”
程奚笑着冲她招招手：“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都快乐。”
其余橙子：Giao！
她们不甘心地嚎叫：“哥哥啊！我今天也过生日啊！！！”
程奚被她们逗笑了，酷酷拽拽爱豆笑起来竟然与明亮少年无异。橙子们捂住心口，泛滥而出少女心差点淹没整座松江国际机场。
这时，感受到手机震动，怕剧组有事，程奚赶紧敲蓝牙耳机接通。
电话那端男声低磁：“刚才旁边人太多，没听到铃声。”
程奚怔了下，反应过来是陶时延，低声道：“我猜出来了。没别事，想问问你落没落地。”
“稍微晚点了几分钟，现在刚取完行李。我看松江零下二十六度，你有羽绒服么？”
“有，小涛哥帮我带了，一点不冷。”
说话时候，程奚发现对方周围很嘈杂。不是机场人多那种嘈杂，而是整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很有秩序。
程奚问：“你粉丝也来接机了？”
陶时延“嗯”了声，“来了很多。”
电话随时可以打，可粉丝们见到偶像机会少之又少，甚至有些粉丝一辈子可能只看一次偶像。
话音刚落，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停止聊天，开启回答读者模式。不过电话一直通着，没挂断。
两方粉丝问题大同小异：
“哥哥，你这一个多月去哪里啦？”
程奚：“暂时保密，不能告诉你们。”
陶时延：“拍电影。”
粉丝：“我看爆料说你在剧组，和陶时延/程奚搭戏。是一部文艺片，你们饰演情侣，真假？”
程奚：“爆料不可尽信。”
陶时延：“把爆料人ID发我工作室邮箱。”
注意到两人耳朵上耳机，粉丝好奇：“哥哥，你和谁打电话呢？我们耽不耽误你办正事？”
“不耽误。”
想起赵小涛说，程奚顺嘴当借口，“之前给我爸打电话来着，没关系。”
瞬间升级为爹陶时延：“......”
陶时延无语片刻，不懂男生为什么三番四次不愿承认私下有联系，他又不是污点艺人。
行，很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陶时延轻笑一声，清清嗓子：“那边是程奚。”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