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看清周铭生表情，卫霖掐住他时，两人双眼仅距十厘米左右。所以程奚才会被他气势震慑到台词都念不出来。
“现在开始练习吧，看着我眼睛。”陶时延说。
不想总NG，程奚深吸口气，抬起头。
陶时延掐住他脖子，没用力，也没完全投入。饶是这样，当陶时延指腹触到他颈侧动脉、将他抵在墙上时，程奚皮肤迅速蔓延上一层细细鸡皮疙瘩。
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念头。
第一个：坚持住。
第二个：仔细看，陶时延是真......非常非常非常好看。
神颜果然名不虚传。
看出他有些心猿意马，陶时延低声喝道：“集中精力，专注！”
程奚吓橙躯一震，赶紧甩走荒唐念头。
别看陶时延平时一副对什么都不太在意样子，只要接了戏，他绝对要把每一场表演到最好。对自己要求之高，近乎到苛刻地步。
电影不是儿戏，它由编剧、导演、制片等等无数人心血凝结而成。作为将故事诠释出来最重要因素，他必须对得起愿意将角色交给他人。
更要对得起花钱走进电影院观众。
时至今日，很多人只要看见演员表上有他，不管内容如何都会盲目订票，就是因为他从不演烂片，也从不在状态不好情况下接片约。
他能站在华语金字塔顶尖，不靠资源、不靠人气，靠是敬业、高水准，靠是七年如一日赤子之心。
而对于程奚来说，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陶时延。
认真、严厉、专业，眼神中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不可否认，虽然对方很喜欢欺负他，但大多时间对他很好，从没和他说过重话，更没凶过他。
他盯着陶时延眼睛，不仅没为陶时延凶他生气，竟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敬佩，以及崇拜。
有朝一日，程奚想，他也要成为唱跳歌手里陶时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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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陶影帝亲身上阵调丨教，这场戏终于磕磕绊绊过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程奚摒弃之前羞于找陶时延想法，每天按时出现在陶时延身后。中午去休息室，晚上去房间，一天没落下过。
有时候对戏对晚了、困了，他便直接在陶时延那儿过夜。剧组给男一号分是套房，有多余卧室，能很好避免上次逃跑被抓包尴尬。
同时，欺负小朋友机会不常有，陶时延也非常愿意教他。欣赏小朋友面红耳赤样子，可能是无聊边境小城中，最有趣一件事了。
就这样边学习边被虐，程奚进步飞速。从刚开始半小时才能入戏。加速到非重头戏十几分钟入戏；从每场戏至少NG三次，发展到百分之三十戏份能一次过。林雪峰不由伸出大拇指，夸赞陶时延：“调丨教有方。”
程奚：“......”
跟姓陶有什么关西，明明是他自己努力成果！
农历腊月二十八，在完成当天所有戏份后，林雪峰宣布剧组放假，程奚拖着行李，踏上了回松江飞机。
周铭生拍摄周期为两个月，过完年程奚还得回组，所以他并没舍不得感觉。
只有在飞行过程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刹那，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能让他安然入睡，陶.安眠药.工具人.时延。
“嘶——原来松江这么冷，幸好哥给你带羽绒服了。”
踏上廊桥，感受到渗进来寒风，赵小涛缩缩肩膀，丝毫不符合胖子脂肪厚人设。
“嗯。”程奚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扶正墨镜，戴上蓝牙耳机，拿出手机。
赵小涛好奇：“你要给谁打电话，给你爸报个平安？”
“不是......”程奚眼珠乱转，“我关心关心剧组其他同仁。”
赵小涛十分了解自家艺人，知道程奚不通人情世故、不圆滑，特别诧异他什么时候学会soci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