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国库还银?你还不知什么国库还银吗?”贾母用力拍了下桌面质问道。
“老太太息怒。”“老太太别气坏了身体。”“老太太保重身体啊。”边上王夫人和丫鬟纷纷劝慰,鸳鸯配合着贾母一唱一和道:“大太太有什么错认了就是,老太太也不会怪罪你,现在这样气老太太算什么?”
蒙妈心想,这时候认下来才是傻,没听说有句话叫有口难辩吗,一旦认下错,不就显得我知道贾赦做了什么吗,到时候所有锅都要扣在我头上了。
这么想着,蒙妈发挥自己这辈子最高的演技,假作委屈道:“媳妇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啊?”
“大嫂何必装作不知道,大伯还了国库三十万两欠银这么大的事,会不和你说?”王夫人在一旁跟进问道。
“什么?三十万两!”蒙妈假作惊讶道:“我们什么时候欠过国库三十万两?!我完全没听说过啊!什么时候欠钱的?没人和我说过啊!天啦三十万两,哪个败家子借了国库这多钱!”蒙妈一边说着败家子一边看着王夫人,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你们二房借了这么多钱所以我不知道。
贾母看邢夫人咬死了不知道,甚至打算将欠债的原因扣在二房身上,停止了装气急攻心的样子,挥开鸳鸯上下安抚后背的手,对蒙妈道:“这个欠银你不知道也不怪,那是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借下来的,那时候你还没进门,后面也没人专门提过。别说你,就是老二家的也只是听说过罢了。”
贾母的意思是,这是和二房没关系,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来的晚并且没打听过。
确认自己刚刚已经把二房摘出来了,贾母继续说:“但是老大家的,老大今天折腾着绑了内库的账房和库房,拿了内库八万两和公库二十二万两银子还了国库的欠债,这事闹的这么大,你没理由不知道吧?”
蒙妈这时候终于酝酿出委屈的眼泪,拿着手帕一边抹泪一边道:“老太太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内库一向是二弟妹在管,我哪里会知道内库怎么样呢?至于公库那里,我是什么牌面上的人?我是从来都管不到公库的啊?媳妇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连老爷今天还了三十万两银子的事,都是二弟妹说了媳妇才知道的啊。”
蒙妈边抹眼泪边想,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到了需要自己开始飙演技的时候了:“老太太对媳妇发这么一大通火,媳妇是真的冤枉啊,媳妇冤啊!”说着就准备嚎啕大哭。
“够了!”贾母看邢夫人有开始泼妇哭街的倾向,知道邢夫人这一哭自己估计就问不到什么了,连忙喝止了邢夫人,继续质问道:“老大家你说不知道老大还了三十万两国库银这事老婆子我可不信,你们夫妻一体,这么大事老大都没和你透个口风?何况今天动静这么大,你就什么没打听?”
“老爷平时和我怎么样,老天太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不用多说,正是因为这事大,老爷就更不可能和我说了,您去问问他书房里的丫鬟,估计都知道的比我多。”蒙妈打算演一次泼妇却被贾母打断,又听到贾母明显不相信打算继续质问,不由想这话要九假一真的说,才显得真实。
这么想着,蒙妈组织了下语言:“要说没打听,这话我说出来老天太您也是不信的,但是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我还想问问二弟妹,这前院和公库发生的事情,二弟妹是怎么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听到邢夫人的提问,王夫人一向面瘫的脸也不禁抽了抽,心想邢氏这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控诉我管家时往别的地方安插的眼线多?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王夫人明显是不能当着贾母与邢夫人的面承认的,“大嫂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弟妹我平时自然是打听不出来前院和公库的事情的,但今天这不是大伯突然绑了内库的账房和库房,又拿了内库的八万两吗?弟妹自然只能好好问问内库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这内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