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双双半走半飘地回到了家, 却见父亲在三楼的书房灯亮着。
她明明记得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 整栋房子都是黑的,没有哪间房的灯是亮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 就开始飘去三楼。
本来她是可以飘到窗外的,可是自己觉得瘆人, 所以就按照正常走路的路径,上了楼梯, 走到父亲书房外。
再穿壁而入, 看到父亲在打电话。
神情还有点严肃。
“史校长,我老婆非说让我把女儿送过去, 可是她出过车祸, 体能有些问题。”
“好的,史校长,到时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络。”
郎双双听父亲在跟电话那头密切交谈着,却又不知道史校长是什么人。
她有点好奇, 想着,怎么,难道父母嫌她在家不学无术, 要送她上学去了吗?
不得而知, 她也不关心了。随便他们安排吧, 反正现在守仪表房的日子也挺无聊的, 可以换个环境, 好像也不错。
她这么想着, 就飘出了书房,飘回了自己房间,躺进了身体中。
……
第二晚,她睡着后,又灵魂出窍了。
本想直接躺回身体,可想了想,说不定现在灵魂出窍的现象,预示着自己的妖力正在逐步恢复,所以不能偷懒,总得做些什么。如果一懒,说不定妖力就再也无法回归了。
这么想着,她又飘出了房间。
一边飘,一边想,不会遇上什么真正的阿飘吧。
可就算这么想着,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点恐惧感也没有。
记忆中的自己,一看到小虫子,都要惊叫半天。
为什么现在就算自己会路遇阿飘,也没有丝毫惧意。
她觉得自己很混乱,由那场车祸苏醒后,自己感觉到的自己,与记忆中的自己,出入似乎很大。
她之前着实为这个思考过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都归结到:被车撞后性情大变,跟被雷劈后性情大变一个道理。
真的,除了这个说法,她也给自己再找不出第二个说法了。
她就这样飘啊飘,半走半飘,还觉得挺新奇,并且为自己的非自然能力的复苏而高兴着。
等她高兴了一会儿,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郎北涿家。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脚自己有自主意识,就这么“带领着她”飘过来了。
又想:来都来了,不妨进入看一看。
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小婴儿。
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小脸儿,不禁笑了:跟他爸爸真是不像,他爸爸是那样的好人(??),而他……可真是十足长了一张坏胚子脸呢!
——此时的郎双双所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偶然,所有事的发生,都是一种必然,有其父才能有其子,坏胚子脸小baby的父亲,也是一个坏胚子,可是个欺负了她好几年的人呢!
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觉由ICU醒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笼了一层薄雾,或是浓云的,掩蔽了真相,那曾经的哀愁的、**的,都在眼前淡去了,换上了新颜,蒙蔽了她的眼。
她飘了进去。
坏胚子脸小baby正在沉睡。
她看到郎北涿正坐在床边,凝视着他。
郎北涿正在想:这小孩真麻烦,烦死了,为什么非要安排跟我睡一个房间,给他换个房间不行么?
然后,他就在心中筹谋计算,如何如何在接下来的一周中,给他换一个房间,这样就不用天天对着他。
他眉心微蹙,唇角抿着,静默不语。
这一切,看在郎双双眼里,是一种深沉,是一种发自这位父亲心中的柔情(??)。
她抬眼看了看郎北涿,又低下头去看了眼小baby。
叹了一口气,想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