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可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他好。
可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完全为他好吗?
自己有没有在私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想他跟狐女在一起呢?
不知道。
她想了想,最后说:“我没有阻碍。”
“你没有?上次你说你联系不到她,可明明你们刚通完电话。”
她没有想到这事会被人发现。
怔在那里。
背还直直地贴着那树干,衣服并不厚,她皮肤因紧张而绷紧了,紧得可以感触到树皮龟裂的纹理。
她定了一会儿,有一种密谋被人突然撞破后的尴尬,一把推开了他,说:“我是为了你好!”
然后跑走了。
一边跑一边想:脚上这有跟的鞋真费劲,跑都跑不快,明天起就不穿这种鞋了。
——这鞋有五厘米的方跟,是她现在那堆鞋中比较好走的一双了。
可是,记忆中,自己天天是踩着高跟鞋的……
算了,管它记忆不记忆的呢,我只知道现在我不太喜欢穿这种鞋。
一边跑一边这么想着……
他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想着,早知道就不那么吓她了。
万一这么跑着扭了脚可怎么办。
.
郎北涿回家后,对一名手下说:“你让人告诉她,是我在她出车祸时救了她。”
手下:……
他看手下一直不回应,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怎么了?”
手下说:“额……没、没。”
其实手下心里想的是:老大,认识你这么久了,现在才知道你原来这么不要脸。别人都是做好事不留名,你却只知道天天邀功……问题是,当时你和她被围攻时,也不是你救了她好吧,明明是你的儿子救了你们好吧……
郎北涿瞥了他一眼,说:“没什么那就照做吧。”
于是,这手下让人悄悄散播消息。
没多久,郎双双就得知,原来当初在车祸中救了她的,是郎北涿。
她在“暗中”听到,他在那次车祸中救了她,并因此而能量大减,之后恢复了好长一段时间,并且他还做好事不留名。
她为此十分感动。心想:这人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就没在我面前对我说过这么重要的事。
一时之间,她对他的感激简直无以复加,并且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
不禁又想到了他跟狐女的事。
她心中更加确信得让他放弃掉狐女。本来这事不关她的事,她也无谓操这份闲心,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是恩人的事,也就是她的事,她得为恩人的长远利益着想的。
可是,她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所观察到的,他对狐女的那份执着。
不禁,心中又犹豫了。
她又觉得,他对狐女的执着,就像大树,而她的一己之力,就像是蚍蜉,蚍蜉始终是难撼动大树的。
她又想,或许,他一早就知道狐女是那样的,并且他并不介意呢?
不知道了……
这天,郎双双调休。
她在家无所事事了一天,最后晚上十点就早早睡下了。
睡下之后,她又觉得自己醒了。
就揉了揉眼睛,起床了。
可是,等坐起身后,却发现身后的床上,躺的是自己的躯体。
她意识到自己灵魂出窍了。
在当下那一刻,她没觉得恐怖,反而有一点高兴。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妖力正在慢慢恢复,所以现在才能做到一些平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她想,现在是躺回去呢,还是干点什么呢?
最后又想,机会或许难得,还是做点什么吧。
她像阿飘似的飘出了窗,墙与窗这些东西,现在似乎都成为不了她的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