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啊师父!”何田田焦急哀嚎,“这兵荒马乱的,从南方运回来不也得十天半月的,这还是没有意外的情况!”
“我不管!”林女生噘着嘴偏着头,好似一个老顽童,“我就要!七天之内!不然这人我就不看了!”
事出从急,何田田只好应下,“好好好!我答应你,七日内,一定给你找到钩藤!”
“当真?”林女生偏着头看她。
“当真当真!”何田田面色焦急,急忙敷衍。
林女生却还是不走,面色凝重道,“我可告诉你,这钩藤也事关人命,别人不说,就说你娘……呃不……你婆婆,她那病可不是好利索了。非得钩藤不可!”
何田田怔了怔,这才意识到,钩藤好像不单单是一味简单的草药,似乎真的很重要。
她忽而郑重地点了点头,“师父你放心,我真的已经派人去南方采买了,待会儿我就让人催办,此外,我再派人去附近的城镇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见她这才认真起来,林女生欣慰颔首,“成!那就说定了,我先帮你去看,七日内,你定要把钩藤交给我!”
两人这才又跑了起来。
黎修君和江顺已经被抬到了林府前院,林女生才一凑近,忽而就摇头叹气,“这人都七窍流血了,你还找我看?”
“你医术卓绝无以伦比妙手回春……快,快看看!那个还没七窍流血呢!”何田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林女生撇嘴上前,先探了探黎修君的脉搏,而后又探了探江顺的,方才道:“这个没七窍流血的还有得救,那个不行,没救了!”
“怎么会?他们中的不是同一种毒吗?”何田田心焦如焚。
林女生没回答她,而是掏出了几根银针,给黎修君扎了下去。
何田田想问却不敢打扰,只是看着七窍流血的江顺,急到不行。
江顺给她的,一是墨梓枫写给天海的亲笔信,二是京城布防图。
时过境迁,京城之中可能已经换了布防,要能有江顺亲自引路,将来攻打京城之时,应该能更顺利。
好不容易等到林女生停了手,何田田片刻也等不及,赶忙又问:“师父!他们两个莫非中的不是同一种毒?怎么还一个能治,另一个不能呢?你要不试试……”
“你这孩子!”林女生白了她一眼,“能治我肯定治了!他中的,可不止一种毒!”
何田田没话了,她望向江顺,心中隐隐有着郁结。
好像是在为了他不能为己所用而惋惜,又好像是在替郑玉茹感到难过。
眼见着江顺已经要站到他们一方,郑玉茹跟江顺,倒也算是彼此情深,怎知突然会出了这事……
林女生给黎修君扎了几针之后,黎修君忽而在昏迷之中咳了起来,起初是轻轻的,而后一声比一声重,听着只觉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忽的,他哇地一口,吐出些黑血来。
“这就好了是吗?”何田田急忙上前。
林女生却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急什么的,我去开个方子,回去给他喝着,怎么也得喝个十副八副的才能彻底好起来!”
他说完,又紧紧盯着何田田,“对了!那钩藤的事,你可别给我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我定用尽全力去找!”这一回,何田田的表情十分严肃,让林女生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这下,林女生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道:“好了,这个没死的留下,那个死了的,赶紧抬走吧!”
何田田只得让人抬着江顺往外走。
才走出江府,就听有压抑的哭声传来,紧接着,郑玉茹便踉踉跄跄跑了过来,“郎、郎君……”
她喊得结结巴巴,是因为哽咽的缘故,也是因为她方才醒来,才刚刚能开口说话。
何田田上前去扶,可郑玉茹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