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诀窍,兴许可以帮得上忙,一会可以细说给妹妹听听。”
杨茹顿时松了口气,忙道:“那我们去一旁细说,我正好向巧姐姐请教。”一面说一面忙趁机挣脱出来,挽了巧姐的手去一旁说话。
黛玉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禁失笑,打趣道:“瞧你这模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龙潭虎穴逃出来的呢!”
杨茹伸手搓了搓胳膊,道:“比龙潭虎穴也好不了多少了,再待一会子我头疼病都要犯了,这几位太太可真是能说会道,简直像是有五百只鸭子在耳旁聒噪。”
这话还是以前从师兄王珣那儿听来的,简直是再生动形象不过。
巧姐闻言也忍俊不禁,道:“这说法倒新鲜,不过倒是贴切的很。”
黛玉哭笑不得,摇头道:“偏你促狭,这话咱们私底下说说便罢,可别往外说去,叫人知道了可不像话。”
杨茹此时也觉不妥,她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方才只是一时口快方才失言,忙挽着黛玉的胳膊轻轻摇晃着,道:“好姐姐,我方才也是一时口快,可别叫我妈知道。”
黛玉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到底没再说什么,她比杨茹大了十多岁,难免有些宠爱这个小妹妹。
巧姐见了,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羡慕,她虽与黛玉是姑侄,但她性子沉闷惯了,从来都做不到像杨茹这样爽朗,更遑论这样自然而然的亲近撒娇。
杨茹虽然性情开朗,却不是粗心之人,早已留意到巧姐的神情,当下便松了黛玉的手,郑重其事向巧姐做了个揖,笑道:“巧姐姐,方才的话可不是说笑而已,今儿起我便拜你为师,还望你莫嫌我这个弟子愚笨,多多指教才是。”
巧姐忙伸手扶住她,抿嘴笑道:“妹妹这般看得起我,我又如何敢嫌弃,可巧先前我画了几本图册,都是刺绣的一些针法技巧,正适合初学之人,明儿我便让人送来,妹妹先看看,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届时再问我便是。”
杨茹忙道:“多谢姐姐。”
她方才不过随口一说,见巧姐这般尽心,心下不免惭愧,也真正上心起来,打定主意要认真学好女红。
黛玉一直含笑听着,此时方向杨茹道:“你上回说的那游记下册我已找着了,原是数年前珣哥儿寻来的,我看完后便一直搁在箱底,前儿整理箱笼时才找到,回头我便叫丫头送来。”
杨茹闻言顿时大喜,忙道谢,她自幼便听父亲讲述年轻时的游学经历,心下羡慕,偏身为女儿身,无法像男子那般外出游历,遍览河山,只能看一看游记解馋。
另一边,刘氏好容易岔开话题,才让那几名乡绅太太安静下来,谈论了一番衣裳首饰,便有管事媳妇进来回话道戏酒预备妥当了,当下众人便移步去了正院上房。
今日来客不多,上房一共只摆了六桌席面,管家媳妇带着仆妇丫头们传送酒菜,络绎不绝。
今日请来耍百戏的班子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故只上房院里搭了个行台,挂了堂帘。
堂屋中间给刘姥姥设了个罗甸榻,一张洋漆几案,上面摆着各色易克化的肴馔果点。
其余众人按宾主入席,跟着主子来的丫鬟仆妇们也另有酒菜款待。
刘氏又命人散了两桌席面,给院中大小丫头并那应差听差的妇人,命他们在窗外廊檐下只管坐着随意吃喝,不必拘礼。
众人一面吃酒一面看戏,直吃到午正方散。
众客人陆续告辞,杨伦夫人与杨茹也坐上了马车,预备回城。
可巧王珣才送完了前院客人,见天色尚早,想着明日一早要上朝,便干脆叫清风朗月也收拾了包袱,一道回城。
护送杨伦夫人回了杨府,王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