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兄长。”
杳杳看来看去,忽然明白过来,然后试探性地问:“这位是——这位难道就是太上元君吗?”
风疏痕摇了摇头:“不算,应该只是太上元君剑意所化,也许是一项考验。”
原来如此,杳杳想,怪不得只能用昆仑剑,怪不得只能风家人接招。
“那他可以看到我吗?可以和我交谈吗?”她好奇的问。
听闻此言,太上元君看了杳杳一眼,肃穆道:“我原本已用阵法将你困住,却没想到被你听到了此处的声响。你不是风家人,小姑娘,你是谁?”
“我是杳杳。”她干脆地说。
太上元君似是在记忆中搜寻了这个名字片刻,而后道:“我未听过。”
“那是当然啦,”杳杳道,“我小您一千多岁呢。”
听闻此言,太上元君颇为惊讶:“原来已经一千年了。”
他感慨道:“岁月更迭,不过瞬息,我竟忘了我已见过多少风家之人。”
说完,他看向风疏痕,眸光闪过,带着些许沉沉的不怒自威,叫人忍不住态度恭敬起来,他身上的宗师之感,是现在四境掌门所不具备的。
“为何你入界中?”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风霭身死,”风疏痕道,“所以我想知道盒中秘密。”
听闻死讯,太上元君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的神情,毕竟生老病死,皆是自然,一个人终将会死,那么何时死,怎么死,便不是他会关心的了。
“但你比剑输我了,”他道,“风霭当年胜我,我便将此秘传了下去。你不行,你年纪还小,且剑心不稳,风氏一族可还有其他人?”
纵然被拒绝,但风疏痕表情却仍然沉稳:“其他族人并未走修真一路。”
“原来如此,”太上元君看向对面的白衣剑修,淡淡道,“那么等你将所有剑招练成吧,何日你战胜我,何日我将秘密传授于你。”
说罢,这缕剑意上的黑雾逐渐弥漫,似是要消散。
杳杳心中一急,问道:“倘若有人因此而死呢?!”
“风霭是因此事吗?”太上元君隐去的身影一顿,忽然问道。
“他被人害死的,”杳杳道,“我们猜与盒中天机有关,在他死后,又有一人也因此死去,所以我们今日,不得不弄清楚!”
她说到急切的地方,向前迈了一步:“元君。”
杳杳道:“风家人只有比剑自证,才能知道真相,但我不是风家人,那又该如何知道这个秘密呢?”
太上元君忽然看向杳杳,目光中奇异的神情将她的话制止了。
“你想知此事并不难,但若你也会因此而亡呢?”
杳杳一怔:“我?”
“事关得道、事关天机,”太上元君颇有些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几分好奇地问她,“纵然你剑法不错,五行术也尚可,但你的生命在这个秘密面前,却犹如一点萤光,转瞬即逝。即便如此,你也仍然执意要知晓这天机秘吗?”
他道:“你与天道的差距,你可想过?”
杳杳思考了一会儿,如实回答:“并未想过。”
她神色认真:“我修真也并未打算得道飞升,我是个耽于红尘俗世的人,今日种种,不是为了高远的目标,更与四境修者无关。我的剑,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指向我的仇人的。”
“所以——”她道,“如果因此会丧命,我也绝不害怕。”
风家人世代以修心、修剑、修身为己任,朝着飞升目标不断前行。
太上元君千年来也见惯了那些臻于至善、知行合一的风家传人,然而今日眼前少女的理由,他却从未听过。
太上元君道:“你说你,不为四境?”
杳杳点头:“是,起码此时的确如此。”
太上元君思索片刻,忽然又问:“那么倘若此事与四境相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