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对待元恬的态度上杀鸡儆猴。
克劳德狼狈地扭头:“他……是个疯子,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元恬细弱雪白的手腕往回缩了下,下意识避开克劳德的动作。
克劳德一愣,看到生疏的学弟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马库斯将好友反常的行为尽收眼底,在心中无声叹气,他招呼克劳德:“这里交给医生处理,那边让我们去做个笔录。”
埃文斯教授走了过来,小老头不悦地瞪着杵在原地的两个贵族学生,语气很差:“还待在这干什么,无关人都给我滚。”
马库斯拉着迟疑的克劳德离开了。
没有外人,埃文斯面对少年的神色缓和下来,还带着歉疚:“抱歉,这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也没想到现在这些贵族年轻人行为这么出格,还是在学校就已经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元恬摇摇头:“您不用感到抱歉。”
对他有恶意的人一直存在,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埃文斯摇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这种事情我都解决不了怎么好意思让你来我的研究室。”
埃文斯嘱咐:“精神力的事情不是小事,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勉强自己。”
元恬:“是,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埃文斯没有勉强他,答应先帮他应付保卫处的人,想起刚才那两个表情古怪的贵族学生,埃文斯冷哼了一声。
虽然更喜欢泡在研究室,但埃文斯怎么也是一个贵族,弯弯道道他都清楚。
他不放心地问:“你知道这场风波的源头是什么吗?”
元恬想了想:“应该跟德蒙特家族有关。”
埃文斯因为他迅速准确的作答讶异一瞬,一边欣慰一边心疼地告诫:“塞勒斯明天就会回学校,跟他的订婚对象一起。”
“不管以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目前的情况,如果你插手王室这桩联姻舆论会对你非常不利。”
元恬惊讶:“为什么我要插手王室的联姻?”
少年的唇色还有些浅淡,但丝毫没有减损他的美,让他那张出众的脸更呈现出几分清瘦的病态美。
眼神清澈,不是意气用事的话。
埃文斯认真打量下元恬的表情,突然开朗地大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拍拍学生的肩膀:“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是我小看你了。”
从以前的相处其实就能看出来,元恬这孩子骨子里就有种自尊和骄傲,这种性格,如果真的有背离他的人和物,即使再好再喜欢他也能割舍。
而且……埃文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似乎少年不如他刚才想象中以及外界传闻里形容的,对塞勒斯痴迷到无法自拔。
小老头又嘱托两句,风风火火地前往保卫处解决巴顿的事情。
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元恬低头看着腰上的玉佩,他又捕捉到了那个未知存在的微弱情绪变化:
好像是赞许。
对方高冷地拒绝沟通,元恬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宿舍。
等元恬离开后,马库斯才放开拉住好友的手。
克劳德不高兴地质问:“为什么拦着我,元恬现在不检查,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马库斯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克劳德被问得一愣。
马库斯继续道:“连元恬都比你拎得清,没看见他的反应吗,从讲座选座开始,元恬就一直在避嫌。”
“你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积极?现在元恬和殿下牵扯得越多,他才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以为巴顿刚才为什么这么激进?”
克劳德沉默,作为王室继承人从小的玩伴,他的确接到了殿下隐晦的嘱托:帮忙照顾元恬。
但他的关心也不完全是出于殿下的任务。
克劳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