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玉佩中冷清的存在本来就是刻意而为,更加不会想办法为他辩解。
少年痛苦的样子做不了假,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甚至有些透明。
银发被薄汗打湿,碎发可怜又狼狈地贴在巴掌大的脸上,闭着眼,睫毛轻颤。
再对比巴顿嚣张叫嚣的样子,在场所有人都心生不忿。
连站在王室未婚妻、德蒙特家族一边的贵族也冷眼看着巴顿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心中讥嘲轻蔑,这未免也太失风度,太难看了。
埃文斯教授气得快要跳起来了,他挥舞着手杖,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拦着就直接打在巴顿身上了:“赶紧把人给我弄走,这事没完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贺拉斯家族到底是什么货色!”
元恬稍微缓过些时,巴顿已经被押走,医护人员也已经高效进场。
医生看着小型设备上的数值,松了一口气:“没有大碍,但看这个情况,后续可能会有恶心、反胃的后遗症。”
但这比来时听现场数据想象出来的情况好太多了。
医生奇怪,猜测:“可能是因为那个闹事学生外放精神力的熟练度低,攻击性也不强。”
克劳德冷脸:“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医生认出了克劳德的身份,不准备参与这些贵族的争端,只是说:“以防意外,还是到医院做个更详尽的检查,毕竟精神力这种东西说不准。”
元恬当然最清楚真相是怎么回事。
巴顿的精神力都没有碰到他,更别说伤害。
他的难受纯粹是因为精神力过度使用。
现在跨过那阵痛苦,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元恬却觉得大脑无比清明,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刚才那种上帝视角般的能力消失了,但还残存着一些感觉,在元恬脱离那股“未知存在”的帮助后惯性地运转,提升着他的身体素质。
元恬看向腰间的玉佩:浅绿色的祥云玉佩安静地躺着,看不出任何异样。
刚才那个低沉的男声,也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不仅是声音,刚才的一切都超出了元恬原有的认知。
无形之中,宛如有一只手牵着元恬,手把手地引导和示范如何使用精神力。
元恬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越过主人去使用别人的精神力。
之前他跟着塞勒斯学习使用精神力操控机甲,最多也只是在机甲外通过特殊设备观摩他精神力运转的痕迹,这就已经是目前最尖端的技术。
而元恬刚才“旁观”着他构建了精神力屏障,接着像抽一卷没固定的纸一般随意地“扯”出了巴顿的精神力,然后又触碰了走廊设置的精神力警戒捕捉装置。
所以安保人员来得如此之快。
元恬蔚蓝的眼睛环视四周人脸上的表情,确定除了他,再没有谁察觉到了刚才的一切。
所有人都认为:
不管巴顿那个蠢货刚才想做什么,他最后搞砸了。
元恬只是一个纯然无辜、需要安抚的受害者。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
克劳德以为少年惊魂未定,安抚道:“没事了,巴顿已经被带走了,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给医生说。”
元恬抬头盯着青年,认出了克劳德。
对方是塞勒斯社交圈的好友,大贵族背景,性格热情,是个麻烦的好人。
元恬垂眸:“学长好。”
克劳德摇头:“没必要这么客气,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还头疼?”
他坚持要元恬现在就去医院做一个更加精细和全面的检查。
元恬问:“我不认识刚才那个人,他为什么会攻击我?”
克劳德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嘴唇动了下,难以言明。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提前给德蒙特家那个跟王室订婚的儿子铺路。
虽然巴顿搞砸了,但也足以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