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娆不免又多看了他一眼,在原书中这人是个风流不羁,惯会撩|拨的高人气配角,现在看来果然不一般,按理说,男子只能承袭郡子、县主这般的位分,应是绝无可能承袭爵位的。
“那殿下为何在此处?是打算去西陵提亲吗?”萧景深戏谑地反问道。
江盛娆心里一紧,却听男子继续道:“那西陵袁家诓了殿下,我可不信,殿下就这般认下了。”
江盛娆想起先前在裴府,魏冉也说过她在品秋宴醉酒误事,袁家进京向凤后哭诉、告御状之类的令人莫名其妙的话语。
“袁家?他们诓我什么?”江盛娆疑惑道。
话音刚落,领头的马妇便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了马车,江盛娆便也只得勒紧缰绳,随之停下。
而那萧景深也只有在说话时还算气息平稳,待起身时便显得不利索了起来,身后的侍女忙殷勤扶住,这才勉强下了车。
“萧景深,你还没跟我说清楚那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盛娆拉住他问道。
后面的几辆马车陆续赶到,停了下来。
萧景深偏过头,凑到女子的耳边亲密道:“等会儿待殿下来景深房中,景深或是能与殿下详谈一番。”那嗓音低沉柔缓,似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意,叫寻常女子听了怕是身子都要先酥掉一半。
江盛娆却是看他身形微颤,衣袍上的血迹更深,心知他强撑了许久,眼下怕是急于去处理伤口,便也点了点头。
萧景深见她不仅没着道儿,反而还瞧出了自己的真实所想,眼角眉梢的春|情倒是收敛了起来,只笑了笑。他转身往客栈走去,却是隐约感觉到了一道冷郁的注视,警觉地扭头看去,却是无意间瞧见了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郎,凤目薄唇,皎如朗月,站在一辆后来的马车边,此刻正遥遥地望着他,眸光里泛着点点微末的寒星。
“盛姐姐,你们前头是出了何事了?我与照元他们听着有打斗声,都不敢掀起帘子··刚刚那位公子是?”林梓柔上前问道,目光时不时地往客栈里头望去。
“一个相熟的人,他遇了些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梓柔杏眸灵动一转,打趣道:“是吗,盛姐姐莫谦虚呀···”正说着,江盛娆就看到少年从她们身侧匆匆而过,“照宁?”
怎么还是不理人··刚刚上车前不是已经和缓很多了吗···江盛娆刚走了几步,但想到那祁家的事还没弄明白,又折返了回来,打算去马车里拿曹鳏夫先前给的那些伤药。
林梓柔左拥右揽着两个怀孕夫侍,后头还跟着两个,一时疏忽,倒是忘了那顾照元,等踏进门槛了才想起问道:“照元呢,方才明明跟我们一块儿下了马车的呀。”
明瑜道:“他说随身带着的一块玉佩落在马车里了,后来又回头去找了。”
“哦,这样呀,那待我将你们一一安置好了,也去帮他一同找吧。”
一行人紧接着又说笑了起来,在小厮的招呼下,在各自的厢房落榻了。
而江盛娆手上拿着伤药,兜兜转转,寻到了萧景深的住处。她刚想伸手敲门,那扇木门倒是“吱呀”一声,从内里打开了。
入眼便是欣长高大的男子,他背着光站着,显得眉眼越发深邃英挺,身上只着了件外衫,坦露出大片结实挺阔的胸膛,而下则是劲瘦撩人的窄腰。平日束着玉冠的长发此刻也只是随意披散着,倒是削弱了几分凌厉,那胸前几道狰狞的红痕,似乎因为刚作过清理,松松散散地缠着几条纱布,看上去非但不显血腥,反而还平添了几分妖异的艳美。
“殿下这般急不可耐?”萧景深倚着门框,笑得有些肆意。
别说的好像我跟你要做什么似的好吗···江盛娆无语,只将那伤药塞到他手里,说道:“就当是交换。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萧景深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几个小巧瓷瓶,脸上笑意更深:“殿下待景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