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渊储君,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
去他妈的大渊太子。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
没有比他更清楚,孤魂野鬼就是孤魂野鬼。
从中营到右营,宗洛离开的时候走了一个时辰。
重新回去,却花费了整整三个时辰。
天空愈暗了。
今日没有太阳,到处都是铅灰色的,大地燃烧着战火。
宗洛也不记得自己的湛卢划过多少颗脖颈,剑尖削铁如泥般刺入多少坚硬的铠甲,就连自己身上原先穿戴的头盔都已经掉落,露出下雪白的长。白玉般的面颊染上道道血痕,狼狈不堪。
若非是照夜白得快,一路上有将领帮忙做掩,恐怕他根本没有这么快到达这里。
终于。
在充斥着尸体与硝烟的地界,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殷红。
后者立在数具由尸体堆叠出来的小山堆上,周围地面满是折断的刀枪剑戟。他就骄傲地站在那里,提着血色冲刷的太阿,身上红衣残破,满是血痕,越将衣服染得艳丽颓靡,仿佛这片沉默硝烟中的冕之王。
约莫数分钟前,蓄势已久的机弩启动,刺破苍穹,准确误地刺入虞北洲的心口。
这附近的都他杀光了,就连机弩的启动者,也以身祭弩,快意地看着箭矢射出去后,彻底咽气。
上辈子,虞北洲还有气运加身的时候,机弩没能成功启动。
很显,这辈子的他,并没有这种好运气。
“啊,师兄,你来了。”
马蹄声,虞北洲终于回头。
他的笑容甜蜜,像是看心悦已久的情那样欢欣雀跃,仿佛那道足有三指粗的长箭贯穿心口的不是他一般。
虞北洲看着宗洛,扬起大大的笑容:“可以原谅我了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