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支持你,小赵。”人事经理一再支吾,对她表示,一切都是资本家太现实,而非自己本意,“但公司就是这样。”
经理中肯地给她建议:“你可以选择不辞职,硬要留下来,他们有很多办法对付你,比如调你去客服部……”
“我不当客服。”赵新月直接道。
顿一下,她给出了一个让人不那么难做的方案:“调我回基础销售岗吧,我从头做起。”
“小赵……”人事经理登时一愣,匪夷所思地瞧了她好一会儿。
业务做到赵新月的这个级别,待遇跟那些每月混基础社保的小销售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换做别人,可能宁愿去当客服。
然而赵新月的表情很认真,人事经理再三确认后,拿起桌上的座机,拨出电话,面色凝重地与对面聊了半天。
“她愿意这样,那再好不过了。”人事反馈了赵新月的诉求,上头如是答复,这样还省了一笔赔偿金,何乐而不为。
双方达成一致,赵新月道谢告辞。
“不过,你既然是想留下的,那干嘛这么犟啊?”人事不理解地叫住她,“就听他们的话,去送一下标书,也不愿意?”
其实事发到现在,领导大多对赵新月非常客气,积极了解变故原因,只想解决问题。但她坚持一句都不解释,也不肯挽救,只为自己造成的损失道歉,承诺要从“其他的途径”挽回,令人实在难办。
“就这样吧。”赵新月稍稍停顿,这次也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我出去跑业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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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转眼到来,临近放假的下午,大多数人无心工作。而秘书们往往到了忙碌的时候,因为,周五的夜晚总是各种应酬最多。
沪市靠海,船业兴盛,当地有名的船王顾家有喜事,大公子顾杳然要与纪城金融巨鳄的独生女联姻,婚礼在著名的豪华游轮诗凡霓号上举行,盛情邀请国内各界名流,白拓明正在重点宾客之列。
结束最后一场会议,白拓明在办公室的衣帽间换了更正式的礼服,从沈煜手中接过一对袖扣,斜眼投来一瞥:“汤瑶呢?”
一整天几乎没怎么看到她人,清早露了个面,冲了壶咖啡就急急忙忙走了,也不知道在筹备些什么。
“刚才还在呢,我去叫。”沈煜递完袖扣递外套,那是手工缝制的西装,出自沪市老街里那个名气颇大的老裁缝之手,老人家貌不惊人,看起来眼睛都快被白内障遮没了,针脚却很神奇的比机器还工整。
白拓明说了声“不用”,略微整理了领结,把外套穿上。沈煜前后为他开门锁门,两人一同出办公室去。
“白先生。”刚走出门,汤瑶娇俏的嗓音便迎了上来,她仿佛早等在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深远的光线自白拓明高耸的眉骨下折射而出,投在了秘书身后的那个陌生女孩脸上。
沈煜拔了钥匙,攥在手里转身,落眼的一刻跟着稍微怔了怔。
女孩化着清淡的妆,眉眼低顺不带攻击性,脸小而线条平滑,几乎看不见腮骨的轮廓,沈煜不能说她有多像什么人,她拥有更加楚楚可怜的气质。
“上次跟您提过秘书办招新人的事,这是新来的小助理,名字叫苏迦。”汤瑶笑着介绍,“还没去人事处报道,先带来让您见见。”
名叫苏迦的女孩低低问候一声:“白先生。”
声音还没落地,脸颊先变成了粉红色。
沈煜的注意力并没有过久停留在苏迦这儿,他转向汤瑶,用一种很敬佩的眼神看了看她,对方回馈过来的则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您今天正好参加婚礼,不如让她跟您……”汤瑶没工夫跟沈煜较劲,趁热打铁向老板推荐她找来的人。
白拓明对着她笑了一下。
甚少笑的男人,偶尔肯吝啬展露嘴角的弧度,干净的脸颊顷刻就赋予了动人的魅力,连汤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