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再卖其他的,就没那么忙。
米线铺子开业后,她请了一个杂役,一个跑堂的,还有一个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姓谢,叫谢志衡,是这次来参加会试没考中的一个试子,他家是西川的,离京城远,来回一趟不容易。
所以他便留在了京中,等着三年后再考。
看到白小芽这里聘请账房先生,包吃包住,一个月工钱是七钱银子,谢志衡便上门自荐。
一番交谈后,白小芽便将他留了下来。
杂役和跑堂的都是京城本地人,一个住在西街菜市口,一个住在东街的耗子巷,他们两个都住在自己家里,早上过来,下午打烊后就回去。
谢志衡因为是外地人,在京中并无住处,为了节省几个租子,他本是想住在铺子里的,但考虑到白小芽一个年轻寡妇,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好听,于是他就没住在铺子里。
他在西街菜市口,与几个落地试子合租在一间大杂院里。
白小芽见他人品清贵,看他也挺不容易得,就多给了他五十文的补贴。
谢志衡内心很感动,做账做的工整又细致。
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白小芽铺子关门歇业,给谢志衡他们也放了一天假。
这天一大早,刚吃过早饭没一会儿,媒婆刘娘子便过来了,一进门她便摇着手绢,笑得跟朵大喇叭花似的。
“江老夫人,喜事来了。”刘娘子笑得挤眉弄眼,还看了看白小芽。
李春花笑着将她迎进会客的小花厅,让丫鬟去倒茶水。
府中的丫鬟小厮婆子等,也都是朝廷赏赐下来的。
一开始李春花很不适应,她一个农村妇人,哪里习惯被人伺候。
后面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李春花心情激动道:“啥喜事,刘娘子您说。”
刘娘子端着丫鬟奉来的茶水,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叠了好几层。
“江老夫人,您先前不是托我……”
李春花:“哎呦,别叫我老夫人了,都和你说多少回了,叫我一声江大嫂子就行。”
这两个多月来,李春花和刘娘子经常见面,一来二去的便熟了。
李春花性格温和,与谁都能相处得很好。
刘娘子也是个知礼的人,与李春花相处得也很愉悦。
因此李春花便让刘娘子称她一声“江大嫂子”,在熟人面前,她还是不习惯被人喊老夫人。
刘娘子轻轻打了下嘴巴:“瞧我这狗记性,好好好,我改。大嫂子,我今儿个来是和你说,你家大儿媳妇的事。”
正路过花厅的白小芽:“……”
她本来是不想听墙角的,但脚却像是粘在了地上。
刘娘子道:“江大人的亲事,我还在替他寻,他的不急,咱们得仔仔细细的挑。你家江娘子的事,我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家,不合适的,我连提都懒得过来同你提。
就在前几日,可算是遇着了一家合适的人。那人是城外李家村的,也姓李,和嫂子您娘家同一个姓。
李家大郎为人很是踏实可靠,就是岁数比江娘子稍微大了些,今年刚过而立之年。
他媳妇儿是难产走的,留下两个女儿,没有儿子。那大女儿都八岁了,小女儿五岁。这不,刚过了三年,他娘就托我给他寻个合适的人。
李家兄弟三人,是分开过的,李母跟着李大郎住。平日里,李大郎会打些鱼虾到城里来卖,有时候也会担些柴火进城卖。
他们自己家,有几亩薄田,自己也有屋子,吃住是不愁的。”
李春花听完后,犹豫了一阵:“这……岁数有些大了,比我家小芽大了十岁。而且,他还有两个孩子。
刘娘子,实不相瞒,我家大儿媳妇,她还是姑娘身,我不忍心她找个这样的。
还是希望,她能找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