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夏侯珏已经离开,唐宛凝大大松了口气,在床上狠狠打了个滚儿。
“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得好啊!”
碧月碧络打了水进来服侍,两人面色喜气洋洋的,还时不时挤眉弄眼,表情带着一股神秘。
“怎么了?你们干嘛这幅表情?”
唐宛凝一边穿衣裳一边问。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摇着头不肯说。
“别让我费事,趁早说出来!”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到底还是碧月这个话痨憋不住,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
“主子,您自己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
“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脸茫然,“什么印象不印象的,赶紧说!”
“还能有什么事?”碧月调侃一笑,“自然是您呀?”
“今天早上奴婢们服侍太子殿下起身时,看见主子您一直抓着太子殿下的袖子不放手,力道很大,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太子殿下不得已,只好把寝衣脱下来!”
“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临走时看您的眼神,啧啧啧,主子,您还说讨厌太子殿下,奴婢觉得您……嘿嘿嘿!”
碧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而唐宛凝一低头,果然在身底下看见他的上衣,没错,就是自己绣的那一件。
丑是丑了点儿,被高良媛一改也看不出来有多丑,只是别扭了些而已。
她欲哭无泪地拿起那件寝衣。
“你们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了!”碧月又咯咯笑了。
“其实让奴婢说,太子殿下毕竟是您的夫君呀,这天家的皇子哪家不是妻妾成群,更何况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更是避免不了!”
“殿下能这样对您已经极其难得,主子您心里又喜欢,这可真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呀!”
碧月叽叽喳喳地说着吉利话,唐宛凝却有些恍惚。
她们毕竟是古代人,虽然性子野了些,行事乖张了些,可没有谁不想有个好归宿。
在她们眼里,男人能做成这样,已经好得天上仅有,地下全无了,已经值得托付终身了。
如果自己还计较那就是自己的错,不够大度,打翻了醋坛。
可是……唐宛凝怔怔地撂下手里的寝衣,心下讽刺,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啊。
即便是心里接受,恐怕生理上也会厌恶反感,她根本不可能去面对一个公用的男人。
所以……不如就不面对吧!
她撂了寝衣去了净房,洗洗刷刷打扮一新后,重新当一个嘻嘻哈哈的没事人。
“你们别胡思乱想了,我饿了,快去端早膳!”
“是!”碧月笑着出去。
碧络将被褥铺叠整齐,将内殿收拾干净,给屋里的花花草草都浇了浇水,这才停下来服侍主子用早膳。
……
新的一天开始,昨天的一切还得面对。
靖元帝抱病免朝三日。
百官心里十分不解,明明皇上前一天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免朝了?
他们心中纷纷猜疑,难道是……
因昨天凤阳宫发生的事被靖元帝下令锁死,敢透漏一声半点儿者斩立决。
宫外并没有得到丰盛,所以,百官只好把缘由往宸王府里猜。
难道是因为宸王妃假孕之事?这件事已经在夏侯珏的推波助澜下传得沸沸扬扬。
近期又没别的事,一来二去,大家也就默认了。
“看来皇上对宸王可真寄予厚望,却又失望透顶!”
“听说宫里皇后娘娘也病倒了,啧啧,这宸王这一招行的糊涂啊!”
“倒可怜的宸王妃,本来堂堂南安侯府的嫡孙女,真正的大家闺秀,却要落得如此骂名,这样一来,倒还不如太子妃娘娘的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