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倒觉得不用这么麻烦!”
“云氏喝倒也罢了,唐家那女人性子刚烈,未必能就范!”
“她进宫两年多未曾诞下子嗣,说明太子与她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而已,咱们现在还不必担心!”
“真要是到了那不得不动手的时候,咱们只管对孩子动手也就是了!”
齐嬷嬷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皇后听得眯了眯眼:“也对!”
“那女人出身大家,硬逼着恐怕不行,本宫没必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当务之急是太子,怎么想个办法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让他再也没资格当这个储君!”
“娘娘!”齐嬷嬷狡黠一笑。
“咱们手里的牌已经足够,您就不必担心了,老奴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嬷嬷!”皇后忍不住有些动容,拍着她的手,“待我皇儿荣登大宝,嬷嬷一家就是功臣。”
“老奴不敢!”齐嬷嬷同样动容。
“皇后娘娘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此生无以为报!”
“嬷嬷这话就客气了!”皇后笑意盈盈。
“时候不早,也该歇息了。”
“是!”
主仆二人叙过话,皇后沐浴更衣便歇息去了。
皇后高枕无忧,梦里安寝,被她逼着喝下绝子汤的云氏却一夜都没合眼。
腹部的绞痛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无休无止,心里的痛苦同样半分不少。
她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一脸绝望地盯着帐子顶,任凭眼泪肆虐横流。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以前您来月事不是这样疼的啊?”
蕙香摊开手里主子换下来的底裤,看到看上一片刺目的鲜红,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子,奴婢去给您请太医!”
“不用……”云氏虚弱地唤她。
“不必唤太医,可能……我前几天服侍太子太累了,多歇息就好了,你去给我煮碗姜汤吧”
“主子……”
“快去啊!”云氏语气十分犀利。
蕙香不敢多言,忍着担忧低头退了出去。
室内很快只剩下云氏一个人。
她扭过头看着眼窗户的方向,外面夜色深沉,漆黑一片。
想必这个时候,云家上下都还在熟睡吧,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为了他们付出了什么?
如果知道,会不会有人心疼?
她明明出身小家碧玉,可家族还是砸下重金为她请最好的教导嬷嬷。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衣裙、丫鬟、玩伴,都要经过他们挑选,所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仔细斟酌。
这十几二十年来,她没有一刻是自由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要为云家奉献,哪怕要去死也在所不惜。
如果父母在,他们应该也会很高兴吧,自己在他们心里
,从来都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么?
绝望地闭上眼,云氏不敢继续想。
腹中像放了一座冰山,将她所有的血管都冻住,疼痛如冰刀子割肉一样一阵阵袭来,直到她再也无法动弹。
她终于抵御不住那钻心的痛,流着泪晕厥了过去。
“主子!主子!”
蕙香端着姜汤进来,正好看见主子晕了过去,她把碗放下急急地冲了过去。
“您怎么了?主子您醒醒!”
凑近云氏身边,她猛地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蕙香下意识掀开被褥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吓得瘫坐在地。
“来人!来人啊!”
“云侧妃娘娘出事了!”
蕙香拖着两条软绵绵的腿跑了出去。
隔壁偏殿住着的柳侧妃最先听见动静,睡梦中被吵醒的她不耐烦地捂上耳朵。
“云氏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