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那儿暂且不管,现在当务之急是太子,是毓庆宫!”皇后有些抓心挠肝。
“太子这个孽障和他那个娘一样狡猾,打不死踩不碎,简直阴魂不散。”皇后越想越生气。
如果不是靖敏那贱人在皇上心中极其重要,他怎么会对她的儿子宽容成这样?
即便自己稳坐皇后宝座多年,即便自己同样替他生下嫡子,可这江山的继承,她儿子连个边儿都摸不到。
凭什么?
她秦云芝哪里比靖敏那贱人差了?越想越生气,皇后挥手砸了手边茶盏。
“娘娘您稍安勿躁,这一桩桩一件件,咱们一样样来,不必着急,今年还有一整年呢!”齐嬷嬷上前相劝。
皇后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并未说话。
隔了半晌,她平复心情后吩咐:“回头给云氏递个信,让她做些事!她闲的已经够久了!”
“是,奴婢明白!”
……
毓庆宫的戏做得很足。
夏侯珏和唐宛凝‘大吵一架’后,果然好几天没去正院,反倒是一直备受冷落的云侧妃突然受宠。
想想皇后的嘱咐,云氏觉得这简直是老天开眼,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呢。
“殿下!”她亲手端着几碟下酒的小菜,放到夏侯珏面前。
“您不必过于伤感,太子妃娘娘不识大体,贱妾们愿意一心一意服侍殿下,为殿下生儿育女……”
云氏放下托盘一脸娇羞地凑到夏侯珏身边。
夏侯珏喝得红了眼,一把掐住凑过来的云氏的下巴,手指轻轻一用力,云氏疼得眼泪翻飞。
“殿下您……”
“孤不用你花言巧语,你也不必在孤面前讨巧卖乖,更不稀罕你的小聪明,懂吗?”
“是是是!”云氏感觉自己下巴都快碎了。
终于,夏侯珏放开了她,云氏眼泪汪汪地重获新生。
夏侯珏将酒壶扔到她面前,冷笑着吩咐。
“倒酒!”
“是!”
云氏乖巧地不敢再轻举妄动,夏侯珏唇角高高勾起,表情寒凉至极。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云氏终于受不了了,月事一来赶紧报备,以求能多歇息几天。
某一天夜里,皇后亲自将她召进宫。
“最近东宫那边情况如何?”
云氏不敢隐瞒,将夏侯珏一举一动都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完便冷笑:“最近心情不好?这只是开始而已,他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多着呢。”
“身为太子,成亲两年却无一儿半女,一个没有后代的太子,如何能继承大统!”皇后忽然很得意。
得意之余,她又猛然看了云氏几眼。
“听说,你最近挺得宠啊!”语气十分寒凉,吓得云氏猛地一哆嗦。
“皇后娘娘,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没有?”皇后轻蔑一笑,“没有什么
?你总不会告诉本宫,你还没有承宠吧。”
“皇后娘娘我真的……”云氏急切地想要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解释什么呢?说出来皇后会相信吗?即便是相信那又如何?
进宫这么久还没承宠,这种事情很有面子吗?
是有多没用才能沦落到这步田地,如果皇后知道了真相,弃了自己这颗棋子,那她的后半生又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云氏闭了嘴。
“承蒙皇后娘娘庇佑,贱妾不过一时入得太子殿下的眼罢了,贱妾不敢忘了娘娘的恩德!”
皇后终于笑了。
“是么?既然这样,齐嬷嬷,端一碗药过来!”
“是!”齐嬷嬷转身离开。
云氏则很惶恐:“娘娘您……”
“你放心!”皇后亲自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坐到自己身边。
“只要你喝了这碗药,本宫保你后半生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