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宋引玉蓦地低头看向现在她和谢临安中间的阿予,突然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
她牵住阿予的手,笑眯眯地说:
“走,娘带你去看我和你爹做得风筝,一会儿让你爹把线绑好我们放风筝。”
阿予因着这一句话很容易就转移了注意力,跟着他娘去看风筝了。
风筝放在了木箱子里,宋引玉蹲下身子打开木箱子,只见里面的风筝保存地很好,一点污迹折损都没有,跟新的一样。
宋引玉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来,爱惜地摸了摸,然后拿给阿予看笑着说:
“漂亮吗?这是我和你爹亲手做的。”
想起当初这风筝时的事,宋引玉觉得还像是昨日发生的事一样。
那时谢临安刚刚做完画不久,画纸就被风吹走了,所有人都跑去捡了。
而宋引玉趁机还吻了谢临安,那好像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宋引玉还记得当时她心里的慌乱,害羞和兴奋,同时也害怕被人瞧见的急切。
然而这一转眼,两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念及此,宋引玉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谢临安。
这一看便看进了他那双依旧温柔藏着情深的眼眸。
似是不管她何时看去,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宋引玉垂眸自顾自地笑了。
阿予倒是不清楚父亲与娘亲之间方才的缱绻,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风筝上的画上。
他如今也有跟在谢临安身边学画画,他看了一会儿就认出了这是父亲画的。
但是他目光一晃突然看见了箱子里的另外一张折好的纸上。
阿予以为这是父亲画得另外自相,便好奇地拿出打开来。
这一看,他忽地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拿着画问宋引玉:
“这也是父亲画的吗?”
宋引玉听到这话本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但这一眼瞥向后,她眼睛定住,然后红了脸从阿予手里抢过画。
急急否认道:
“不是。”
阿予茫然地看向反应极大的宋引玉,愣愣地说道:
“可是,我看见,那画风是父亲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爹画的。”
宋引玉把画折好,放进怀里斩钉截铁地说。
阿予更好奇了:
“那是谁画的?”
宋引玉语塞,没吭声。
阿予没得到回答,便仰头看向他爹:
“爹,那老鼠真的不是你画的吗?”
谢临安听到这话才明白了为何宋引玉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那画竟是当初他教她学画时,画得那张三鼠偷米图。
不过谢临安还来不及回答,宋引玉就抢着说:
“没谁画的,这是捡的。”
阿予眨眨眼睛看着他娘。
谢临安更是不由得失笑。
这画会出现在装风筝地盒子里,是他的失误。
谢临安习惯地将与宋引玉有关的东西单独装在一个箱子里。
应该下面人装东西时拿错了箱子,直接把那个箱子带来了。
所以如果里面有那副老鼠画的话,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果然,下一瞬就见阿予捡起了另外一幅装裱好的画轴道:
“这里还有。”
一边说着,阿予已经将画打开了。
画轴瞬间打开铺在地上,这幅画是画得美人图,不用多细致看,阿予就认出了那画得谁:
“是娘亲。”
宋引玉也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画,她记得这是谢临安也给做得画。
如此她目光移向箱子,里面还有几幅画,和一个小一号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防着一个荷包,荷包上挂得络子已经有些褪色。
这是当初宋引玉送给他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