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疙瘩,这是之前部下来看望时特意留下,让他改善生活的,塞进了狱卒的手里,“你不用为难,这点钱拿去喝茶吧。皇上以前非常器重我,这最后一面应该不会推却。”狱卒喜笑颜开,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开了。
陈源形静音期待,过了几日商垣珩果然来了,但有些不情愿,把脸偏向一边,冷冷地问道:“你叫朕来,到底是有何事,听狱卒说你快要不行了,所以朕才跑来这一趟的。”
“陛下,臣的身体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件事情,微臣觉得事关重要,不得不亲自告知皇上。”陈源形言词恳切。
“哦,是什么事?”
“陛下可知晋国最近新的皇帝登基上任了,他就是司马聪。而陛下可知司马聪此前传来了死讯,现在突然重新出现,难道你不觉得十分可疑吗?而在司马聪出现之前,您身边的吴军师就突然消失了。”
商垣珩狐疑地看着陈源形,“那又如何,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呢,说到吴军师,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清呢。”
“陛下,司马聪就是吴军师啊,是他一直潜伏在您的身边,骗取你的信任,之前发生的事,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件不是有他有关。”陈源形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不可能,吴军师是一个隐士,他怎么可能就突然做了皇帝了呢,一定是你想要脱罪,才编出这么荒唐的理由。”商垣珩说完,气愤地甩袖离开了。
司马聪在登基之初就已经计划要对商垣珩的国家进行攻打,现在掌握了全国的兵力,就有了更大的支持和胜算。之前以吴军师的身份在商垣珩的国家卧底,利用这个机会翻阅了许多关于国情的卷宗,所以这次知己知彼,也相应地调整了作战方案。
商垣珩的兵器不利,司马聪特意将上次司马远捡回来的武器加以改造,增强了实用性和轻便程度。在开战前加强了军队的训练强度,也给予了很大的鼓励和军饷回报,将士们斗志昂扬,士气高昂。
商垣珩军队之前才经历过一次败战,兵力受损。司马聪的突然开战,让商垣珩疲于应付,后方已经没有过多的储备兵力供应。
眼看着自己的城池一座座的被攻下,商垣珩有些急了,他开始想起陈源形在大牢里跟他说过的话。并无道理,只是司马聪的才智太高,让商垣珩一步步地信任吴军师,更相信他自己,以至于任何谏言都被他认为是嫉妒。
即使司马聪在大殿上已经下了圣旨向天下人宣布一生只娶一个皇后,但是大臣以为他只是意气用事。双方一直为这件事争吵不休,其实不仅是朝臣,就连京城中的百姓也就得不可思议。司马聪感到十分的疲劳,前方军队还在和商垣珩的兵士厮杀,司马聪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些。于是司马聪在京城之中张贴了布告,高调地向天下告知自己对黄莘儿的情意。
人们一边赞赏着皇帝对自己妻子的深厚情谊,另一边又在数落着这位平民皇后的种种不足之处。
商垣珩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追究吴军师到底是不是司马聪了,现在他的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阻止在这场战争中的损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迫使同意双方停战。
商垣珩听说现在司马聪称帝到现在,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从古至今一直就有两国联姻的传统,商垣珩原本可不必这样急切。只是现在停战事宜最大,如果以皇室一个人的牺牲来换取整个军队的损失,那也是值得的。
皇室之中也正好有适龄的年轻女子还未出嫁,于是商垣珩立刻安排了外交使臣前去出访晋国,游说司马聪同意停战。
司马聪在繁忙的国事之余接见了商垣珩的使臣。首先表现得十分客气,说道:“听说您刚刚登基,所谓新朝新气象,勿国陛下特意派臣来商量共建友谊桥梁。”
司马聪开门见山地说:“最近国事繁重,所以没有过多的时间和先生交流,先生不妨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