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形仔细一想,不禁吓了一跳,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但如果这是真的话,真相让人不寒而栗。
在吴军师到来之初,商垣珩和陈源形就充满了疑惑,自称隐士,可是一个乡野村夫又如何能够想出那些绝妙的计谋。懂得兵法,会制兵器,一步步获得了,了商垣珩的信任。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肯定也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联想到司马聪的身上。
借假死之名,待在莫闻翼的身边,然后再使用苦肉计,潜伏在商垣珩的身边。借商垣珩的力量打垮司马远,莫名消失以后再暗地里支持晋国打垮商垣珩。环环相扣真是让人佩服,也实在是让陈源形害怕,以后司马聪又会出什么的计谋。司马聪登上了皇位,掌控着全国的力量,想要对付商垣珩非常容易,那自己的国家岌岌可危。
但在一方面证实了吴军师就是司马聪,那也就意味着之前自己的一次次失败都是司马聪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让商垣珩放弃自己。自己的冤屈都是无稽之谈,当商垣珩认清真相的时候,自己也就会回到原来的生活。
陈源形看着窗口发出的白色的光,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它如同一缕希望照进了心田。
自从登基大典后,黄莘儿就对司马聪的做法有些不满,气不打一处来。黄莘儿努力地沉住气,依旧装作平静无事的样子和司马聪夫唱妇随。待回到寝宫后,端着皇后的架子对宫女说:“本宫今日深感疲累,陛下也忙碌一天了,陛下需要歇息片刻,本宫来伺候就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遵命退出宫殿,黄莘儿就立刻松了一口气,对着司马聪一顿批评。“司马聪,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有多凶险,你差点将你的登基大典给弄砸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你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在那时候说你今后只娶一人。还和老臣对着干,说一句还一句,弄得他们多下不来台啊。”
司马聪显然是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刚一下朝,便坐上了书桌开始批阅奏折。司马聪停了一下笔,说道:“如果我提前告知,那你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了,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啊,连民间的男子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偏偏你要向着天下人宣布只立一个皇后。如果他日你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全天下的人都会来耻笑你,到时候你作为皇帝的颜面要放到何处。就连我我也会被说成众矢之的,说肯定是我太过小气,善妒,为了不让丈夫迷恋其他的女人,而威逼你下了一道这样的圣旨。”
司马聪有些不悦,“黄莘儿,你可知真有多爱你,所以才愿意冒着背弃天下人的风险,在神圣的大殿上向你承诺,今后只愿与你一人共度一生。我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难道你要我收回成命吗。”
“你登基初立,一切政绩还不稳固,朝中有不少老臣也都是真心实意地辅助你。如若你现在惹他们不痛快,日后怕会有为难之处。你只要服个软,接受群臣的建议,他们也正好有个台阶下。”
司马聪又蘸了蘸墨水,继续埋头批阅,“这件事以后不必再说了,已成定局。”于是黄莘儿有些惺惺地离开了。
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陈源形披着单薄的衣服在咳嗽,就连门口每日送来的饭菜也没有怎么动过。狱卒觉得有些不对,毕竟陈源形以前还是宰相,不能太过怠慢。
狱卒来到牢房门口,询问道:“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可得保重身体啊,你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我们也脱不了关系。”
陈源形面色有些凝重,脊背佝偻,掩着面说道:“我自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我怕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要皇上能来再看看我,也能了无缺憾了。特意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知会商垣珩来看看我。”
狱卒有些犹豫,摸着下巴,想要推辞:“大人,你这是为难我啊,我哪能让陛下说来就来呢。”陈源形从口袋里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