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吗?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来娘娘这儿了。”
白芷奉命取来主子常用的护肤膏时路过院外的回廊,正是听得了一两句闲言碎语,她家主子本是这皇宫中最得宠的主儿,却不知前几日怎么的,似乎是有一日陛下龙颜大怒,往后来看主子的时候都少的多。宫中倚着自己有几分资历的老人传说是因为娘娘插手了宫外的事情,结果并不讨好,于是便有了这么一遭。白芷倒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个事情,自己人微言轻,还不如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余的,自然有有能力的人去管。
门一开一合,闲言碎语顺风飘到了陈陆瑶耳边,本就因为上回的事情颇为恼怒,宫里那些见风使舵的女人早就偷偷有了动作,使得陛下有几日没在她这处歇下,如今听得自己宫中的小侍女竟然也敢嚼舌根,不由更是怒上心来,打发管事嬷嬷将那几个麻雀直接送去该去的地方封了嘴了事。接过侍女递来的护肤膏,陈陆瑶又想起黄莘儿,她一向爱护自己的脸,护肤的物什从来都是用最好的,但见了黄莘儿那劳什子发明之后,竟觉得其他的都没有那好,只可惜是没在宫里弄成,还让自己不多不少也受了牵连。
联想到宫里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陈陆瑶还没来得及琢磨出什么个法子,就听着外头一句通传,不由心头一喜,这些小贱蹄子费了半天的劲儿不过让陛下看多他们两眼,而自己呢,迁怒归迁怒,还不是盛宠依旧。
司马远对黄莘儿用计不成,再加上此事为陈陆瑶一手促成,失败后每每想起,不由也怨起自己这位枕边人。但他一连几日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才发现还是陈陆瑶更为顺心,别的妃嫔不是多为谄媚就是不会察言观色,而陈陆瑶此人虽有时尚显蠢笨,但在察言观色上似乎还没别的人做的比她好。这日司马远来到陈陆瑶寝宫处,刚踏进院里就见陈陆瑶笑盈盈地迎了出来,连忙扶住正要行礼的陈陆瑶:“爱妃免礼。”
“谢陛下,”陈陆瑶虚虚一礼,“臣妾这几日都砌了好茶等陛下来,左等右等,可算把陛下等来了。”
“那朕可是让爱妃久等了?”司马远笑笑,将陈陆瑶扶起,先行往屋里去,“先入内再与爱妃叙叙。”
司马远行到屋内,左右一望就见着陈陆瑶至于桌案上的护肤膏,陈陆瑶跟进来的时候见司马远看着护肤膏,担心他又想起前日的事情,连忙将话题扯开:“臣妾刚才还在梳妆呢,想着陛下会不会来,倒真的让臣妾盼来了。”
“在梳妆?”司马远伸手拿过护肤膏,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抬头没有错漏陈陆瑶脸上一闪而逝的忐忑,他是知道这女人因为自己这几日没来有些怕了,宫里的女人,家世再显赫、样貌再出众,过的好与不好,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陈陆瑶答过一句是,便唤人上了糕点,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给司马远斟上,正想着用什么话儿把这个事情绕过去,就听着司马远又续了一句:“既然如此,不如让朕也帮爱妃护个肤?”
陈陆瑶一愣,司马远这么一句,估计之前的事情也勉强算是揭过去了,皇帝帮着护肤上妆这可是别的后妃都没有的专宠,陈陆瑶心中狂喜,却不敢表现得太过,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嗓音似乎也因喜极而泣有些哽咽:“这怎么使得,陛下也太宠臣妾了。”
“如何使不得,坐。”
陈陆瑶依言在矮墩上坐下,闭着眼一边与司马远叙话,一边想着如何对付那些探听的墙头草。宫里的消息从来就是会飞的,估计司马远为她护肤的事情没多久便能传彻后宫,之前背着自己有小动作的人还没来得及折腾就只能消停下去,估计也颇为不服气。陈陆瑶正估摸着如何使计绊多几个拦路杆子,就觉得司马远在她脸上涂抹护肤膏的手一顿,话也说到一半没了后续。陈陆瑶有些疑惑,却也没敢睁开双眼,只是轻轻问了一句:“陛下?”
司马远没有答话,陈陆瑶只觉得身前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