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县的位置极为特殊,虽在京城附近,但是与周围的两个郡县都相距较远,中间隔着一片郊野。但是费清特地修了路连通京城与那两个郡县,通过经年发展,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商人往来的休憩地和枢纽站,自成一郡。
司马傅在费清有个据点,费清县县令也是之前他招揽的人,属太子一脉,此次审问黄莘儿,为了防止司马聪找到她,司马傅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闻弦一路跟着去的丫鬟,坐在车上都有些难受,更别说黄莘儿了。磕到点石子什么的黄莘儿就能敏感的感觉到整个马车一震,于是她就在昏迷中活生生被震醒了。看到闻弦也在车上,黄莘儿闭眼装晕,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是鸟儿归巢时候,啾啾鸟鸣在天上盘旋良久,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周围渐渐地可以听到人声,从少到多,最后竟热闹的很。小贩叫卖着馄饨,路边还有卖首饰的姑娘问同伴钗好看否,甚至还能听见赌坊内传出的一声声“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约摸是个镇,拐了弯后,风吹动帘子让黄莘儿看到了前面一幢巍峨的府邸,旁边石狮子威武地立在一侧,门口隐约是摆了个超大的鼓。
马车停下,闻弦走出去看目的地已到,拿出怀中的一个小瓶子,放在黄莘儿鼻子底子那么一晃。黄莘儿不想醒也得醒了,那味道实在太臭了。要不是她和闻弦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怨,她都怀疑这闻弦是不是故意整自己。
“醒了?下车吧。”闻弦走到帘子边上,还好心的撩了帘子等黄莘儿一起出去。
黄莘儿不甘不愿下了车,看到门上边挂着的明镜高悬,恍然。衙门嘛,不就是拘留所。
被蒙上眼睛,黄莘儿眼前一片漆黑,前面也只有一个闻弦给她带路,时不时提醒她有楼梯,要迈步什么的。
司马傅早已等在地牢多时,看到黄莘儿被带过来,让闻弦摘了布,解掉绳索,还十分客气的邀请黄莘儿一起坐着。
昏暗的地牢内潮气重的很,因为司马傅的前来,这才派人打了灯笼跟在司马傅后面。
“地牢啊,啧啧。我说莘儿,做人呢,就得识时务,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你何必死犟着嘴硬呢?这里的犯人啊,可都是关了很久的,有一些还是暂缓死刑的。到时候发生点什么,我可不保证。”
黄莘儿气极而笑“司马傅啊司马傅,利诱不成就威逼,威逼不成就恐吓,你还真有出息。”
“我只是在向莘儿你要一个合作的机会。这样吧,黄家的商业体系,我不问了,你只要告诉我上次那宝藏剩下的部分在哪,我就放你走,如何?”
“不如何。”
“敬酒不吃。呵,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如何嘴硬。”司马傅冷笑,拍了拍手,一个狱卒打扮的人立马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问司马傅有什么吩咐。
“把她给本宫和那些死刑犯关一起去。”
司马聪一路疾驰,到了费清之后,只悄悄摸进地牢打算先找到黄莘儿,正好看见黄莘儿被带下去,一时着急,被司马傅觉察到了有人进来。
“谁!”
司马聪纵步蹿到黄莘儿身边,一掌排开狱卒,司马傅也不弱,趁着狱卒阻挡了他一下,硬生生将黄莘儿给拉了回来,一手成爪状扣住黄莘儿的喉咙。
“司马聪。”司马傅看到来人,不由得一喜,这司马聪竟然跑来自投罗网,真是意外之喜啊。
司马聪忍住暴怒,看向黄莘儿的眼里尽是焦急。这时候司马聪带来的人马也已经到达地牢,司马傅扫了眼,知道今天怕是捉不了司马聪,有点后悔今天出来没带多少人,不然跟司马聪拼上一拼也未尝不可。
司马聪怕黄莘儿在司马傅手里受伤,第一次没救到人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激进了。可是他看到黄莘儿被抓,根本无法冷静。黄莘儿朝他摇摇头,司马聪明白黄莘儿是在说她没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稀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