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日,黄莘儿被拘在那房间内却觉得自己仿佛过了漫长的几年。与他人联系不上的时候,黄莘儿无聊到开始逗闻弦。
司马傅进来的时候,看到黄莘儿正拉着闻弦想要去外面院子里走走,闻弦倒是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不去。”转身见到司马傅,闻弦端正行礼,低身一拜,安静退下。
黄莘儿见到司马傅,也没有摆出一副嫌恶的姿态,反而好心坐下来倒了茶。司马傅此时确实挺佩服黄莘儿的,若是一般女子,此时早就已经大哭大闹,哪有黄莘儿此时的安然。这不知道的一看,还以为他司马傅是上门来做客的,她黄莘儿才是这地方的主人家。
司马傅也不客气,坐下后虽然没接过茶,到底也还是算有礼:“不知黄老板考虑的如何了,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吗?”
黄莘儿回道:“太子不也没考虑换个条件吗。”
“黄老板。”司马傅念叨一声,转而轻笑,“嗯,黄莘儿。你真的很特别,所以也只有你,才配让我放下本宫的称呼。我一直以为我把我的态度摆的那么明显,总有一天能打动你,没想到你铁石心肠的程度还真的让人出乎意料。”
听了司马傅的话,黄莘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合着他这还是付出多了嫌她不给回应?跟司马聪一比,这司马傅简直就是自大狂妄的代表,当初刘万雪怎么看上他的。
懒得再理司马傅,黄莘儿起身站门口看风景。司马傅冷了脸,一把按住黄莘儿的手,把黄莘儿惊地一跳:“你干什么?放开。”
“本宫若不放呢?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莘儿一愣,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我呢,还是建议你离我远点。可千万别动我,不然惹上什么,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什么意思?”司马傅眯起眼。这女人如今还在打马虎眼吗,临危不惧,勇气可嘉。
黄莘儿甩开司马傅的钳制,活动了两下手腕,摊手对着司马傅无辜道“为了防止意外,我让苗绛禹给我下了蛊。平常接触无事,但如果长时间接触,会产生子蛊在被接触者体内,然后呢,那人身体会日渐衰退直至死亡咯。”
司马傅看着黄莘儿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他自然知道黄莘儿手下有个叫苗绛禹的蛊师,不确定真假的情况下,司马傅也不敢用自己身体做赌注去尝试。那苗绛禹来自苗疆一带,是个有本事的,他不想因为一个黄莘儿得不偿失。
“莘儿你可真爱说笑。”司马傅伸手像是想为她拢好耳边的碎发,猝然又放下,低叹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就等到你愿意。一天,一月,一年。你总会看到我的好。”
黄莘儿好笑,冠冕堂皇的话张嘴就来,奥斯卡欠这司马傅一个小金人。如果真的喜欢,他会在一直称我的时候说那声本宫吗,怕是气极了露出本性了吧如果真的喜欢,他会在听说她身上有蛊后对她避如蛇蝎吗。明面一套背地一套,自认为深情地在那演戏,感动了自己以为也能感动别人,与掩耳盗铃的本质又有何区别。可笑。
“司马傅,你知道你这样很假吗?反正大家都已经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你也不用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本宫……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当然,我也是希望莘儿你能和我合作。只要你愿意将黄家的商业体系交出来,以我的权势,我们合作,到时候何止整个晋国,周边齐楚,海外群国,天下商业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狐狸尾巴露的真快,不过黄莘儿也不喜欢和司马傅纠缠,他直说了更好,反正她也不可能会同意。
“我不会同意的。你打的算盘一向很好,可是我建议你还是多用用脑子。黄家的商业体系是我赖以生存的根本,这种东西谁会交出来。”
“随意吧,我也没打算你立马相信我的诚意。”司马傅离开前别有深意地看了黄莘儿一眼,“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