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特意交代了花芜,不管从谁那里拿货都不要说是替她拿的,花芜记在心里,去好友秦双那里拿货的时候,便隐瞒了此事。
“双双,在吗?”黄莘儿离开后不久,花芜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推着板车来到了秦双家的花坊。
秦双脸上浓妆艳抹的,不像是花坊的老板娘,反倒有些像青楼的老鸨,不过花芜跟她认识久了,早就习惯了,甚至当秦双问起今天摸得胭脂好不好看时,她还能夸赞一二。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秦双艳红的嘴唇一勾,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妖媚。
“嗯,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花坊被毁了,现在店里没有多少鲜花,我想到你这拿些货。”虽然答应了赔偿,可那些花怎么说都是花芜和弟妹一同养起来的,有不少的感情,想想还是有些失落的。
“唉,那可真是可惜。”秦双眼珠子转了转,而后红唇轻启,叹了口气,“找到是谁毁坏的了吗?”
“嗯,报官了。”花芜不打算在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这个案件有黄莘儿参与,她既然答应黄莘儿将她的身份保密,即使秦双是自己好友,她也不能置黄莘儿于不利。
“好,你需要什么,从我这拿走便是,钱你看着给就好。”秦双大大方方的说道。
不过越是这样,吃亏的越是秦双,毕竟她为人实在,自然不能往少了给,往往都要多出不少去。
花芜选定了自己想需要的花,便挨个往板车上搬,这时一个身着淡紫色滚边花纹华服的男人从远处走来,见到花芜在搬花,斥责秦双道:“你怎么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帮帮忙啊?”
“不必了,张大哥。”来人是秦双的丈夫张铭,看他今天这装束,不知又去哪里玩去了。
秦双冷哼一声,“你赶紧换衣服给老娘干活,天天不着家。”说着瞥了忙碌的花芜一眼,叫来屋里的小厮,三两下便把花装好,趁张铭进去换衣服的空,秦双跟花芜寒暄几句,结了款,便将她送走了。
等张铭下来时,哪里还有花芜的影子,他咂咂嘴,道:“这么快就行走了?话都没说两句呢。”
“你跟她一个寡妇少来往,我告诉你,张铭,注意自己的身份。”秦双咬牙切齿的戳了戳张铭的胸口,一撩裙摆往花坊走去。
花芜每隔两三天便来秦双这边拿货,一来二去的,总有张铭在花坊待着的时候,秦双每每看着他给花芜献殷勤,就恨不得上去撕碎张铭解气,不过两人淡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秦双也只能隐忍着。
等花芜离开后,她才开始找张铭的事,说他是不是看上花芜那个臭不要脸的小寡妇了。
“你怎么说话呢?”张铭有些生气,他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双,即使她平时气焰高涨也不由被张铭吓了一跳。
却听他道:“花芜是你好朋友,好姐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你不说帮她,还在背后说她坏话,你觉得心里过意的去?”
“呵,你少给我装蒜,心里装了什么外门邪道,当我不清楚吗?”秦双正了正神色,瞥了一眼一旁的张铭,随后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对花芜那个小婊子没动一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
张铭闻言愤恨的甩甩袖子离开了,秦双不屑的啐了一口,“跟老娘装什么装。”
坐在椅子上将一碗热茶喝完,秦双开始思索最近花芜来进货之事。
一开始她还没放在心上,甚至听到花芜花坊被毁,她有一瞬间还是窃喜的,她和花芜一开始的确关系不错,不过自从察觉出张铭对花芜额外的照顾以后,她对花芜的姐妹情,便渐渐被妒忌而取代了。
这几天花芜三天两头到自己这边拿货,让秦双起了疑心,她见不得花芜好,所以来她这边买花的人,多多少少都从她这里听了一些花芜的坏话,说她家的花质量不好,花芜这个人人品也不好之类的。
来买花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