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人家证据都拿出来了,我还舔着脸跟黄莘儿吵闹,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把脸打的啪啪响。”老二媳妇越想越气,今天要不是因为黄仁笃定的说胭脂是捡的,她能跟这群人顶起来吗?丢了面子不说,还得被罚做农活,十几亩的地,这得干多少天啊,人家阔太太们那个不是白白净净的,她敢说,这些日子的活干完,她的脸肯定要晒脱皮。
“反正我没偷东西,你爱要不要,哼,我好心把东西捡回来给你,你还这样对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黄仁一看刚才自己的话让他娘犹豫了,为了避免挨骂挨打,黄仁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哭闹着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他娘冤枉他了。
黄河再也忍不住了,从炕上翻身下来,将地上打滚的黄仁扔在炕头,裤子脱下来,照着他的屁股啪啪一顿打,黄河手劲大,今天又被烦的不轻,所以下手挺重的,黄仁一边挣扎一边冲他娘大喊:“娘,娘,救我,爹要打死我了。”
老二媳妇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将黄仁护在身下,一边推着黄河,道:“他爹,行了,快熄了灯睡觉,黄仁知道错了,是不是黄仁,快跟你爹认错。”说着低下头,戳着黄仁示意他赶紧跟黄河认错。
黄仁抽抽搭搭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没错,我反正没偷,我捡的。”
黄河冷哼一声,重新躺下,沉声道:“赶紧睡觉,你去把灯熄了。”
老二媳妇轻声应了一句,黄河要是生起气来,她是万不敢顶嘴的,把黄仁塞进被窝里熄了灯,自己也躺在黄河身边闭上了眼。
虽说她眼睛闭上了,心里却还在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
今天黄仁都挨打了还是说胭脂是捡来的,这要搁平时,黄河一瞪眼这孩子肯定都得招了,说明这件事恐怕还真有可能没那么简单。
就说黄莘儿把掌柜的叫来作证这件事,她想来想去都觉得有问题。
那掌柜的是给黄莘儿做事的,说话肯定是要向着黄莘儿的,而且黄莘儿是给那个掌柜的送了信叫来的,说不定在信上说了什么,挑唆掌柜的来给她作伪证。
老二媳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你吗,哪能不相信他反倒去相信黄莘儿的鬼话呢?这样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老二媳妇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临睡前想着,等明天她非得跟黄莘儿问个清楚,这死丫头,因为自己不识字,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自已。
结果老二媳妇因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觉醒来早就日上三竿了,黄家人有个规矩,谁起晚了赶不上早饭就不用吃了,所以老二媳妇到院子的时候桌子早就收拾下去了。
“黄莘儿呢?”老二媳妇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到黄莘儿的影子,便拉扯了一旁的黄仁一下,沉声问道。
黄仁不想理会他娘,不过也不想挨打,便嘟囔了一声,“她去城里了。”
“死丫头,跑的还挺快。”老二媳妇骂咧咧的啐了一口,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平白被人给联合起来坑了,这让她怎么忍得了?
她回到屋子里把私藏的钱拿出一些来,到马场租了辆车,便去了城里,她得去找黄莘儿和那个林掌柜的算账才行。
“黄莘儿,你给我滚出来!”黄莘儿的铺子如今名气比以前高了不少,随便找人问问就能知道,所以老二媳妇一下车很快就找到了胭脂铺子,骂咧咧的就进去了。
她起的晚,加上赶路又浪费了些时间,等到了铺子时,倒也没几个客人,掌柜的正拨着算盘算账,听见叫骂声抬头一看,原来还是熟人,“你是老板的亲戚,昨个才见面,不知这位婶子还认不认得我。”林洵声音温和,对老二媳妇的叫骂视而不见。
老二媳妇被林洵的表现弄了个措手不及,此时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暗自镇定下来,骂道:“你少在这给我装蒜,赶紧把黄莘儿给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