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忘记来意,他抬手,指尖对上年徽容的后颈,一阵淡莹绿色的光芒流入她的身体。
娘亲也是树灵,对于灵气,适应会比常人更快些。
年徽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肚子里暖流淌过,身上舒服快活,也不觉得心悸头晕了。
她放开弘景,小团子也看向她,眨巴眼睛:六哥?
弘景完成了最主要任务,又念起了福惠,他瞧了瞧娘亲头上的云。
变成金灿灿的橙色啦。
娘亲喜欢他,嘿嘿。
年徽容盈盈一笑,忍不住搂紧他:六哥快回来了,年娘娘抱抱你,一起等他好不好?
颂宁惊哂,她不明白主子娘娘为什么会待皇后的孩子这般殷切?
年家并非势弱,皇上恩爱也并未消减呀。
雍正看着温情一幕,心里高兴,他大手一挥安排苏培盛:让御膳房送早春新酿的梅子酒来,朕今晚要在翊坤宫痛快畅饮。
苏培盛立马应声前去吩咐。
皇上?孩子在呢。
年徽容嗔怪,灵力一输,她眸子里的光都亮了。
钟声响,屋外光暗了下来,黄昏泼墨,晚霞翡色。
福惠同弘昼,哈哈珠子拜别后,便郁郁寡欢地回了翊坤宫。
他不用想也知道。迎接自己的只有孤零零的夜和病弱的额娘,再好些还有皇阿玛的陪伴。
两个小侍卫替他提着灯笼引路,然而当福惠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了笑声,还夹杂着婴孩的奶哼。
四郎,你怎么能在弘景嘴边点酒了,他才多大。
年徽容用手帕擦拭着弘景嘴角,雍正开怀,脸色微红:无妨,满人马背上打天下,喝点酒算什么。
四郎。年徽容嗔怪着,突然看到福惠进来,连忙笑道:福惠,来,快坐下吃饭,饿了吧?
烛火盈盈下,年徽容绝色玉肌更显光泽,如梦如幻。
福惠怔楞,瞧着额娘怀里的弘景,眼里闪过惊喜,是九弟来了。
他不忘请安:儿臣请额娘,皇阿玛安。
弘景一看哥哥来了,也不喝牛乳了,也不吃玉米糊糊的辅食了,大力地拍着桌子,洪亮道:哥!
哎。福惠笑着应声。
福惠耐心地哄着弟弟,讲着孔子游历的故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被迫学习.弘景眼皮子几乎要耷拉下来了,小嘴一瘪一瘪地,躺在年徽容的大床上,眼看要睡着了。
苏培盛酝酿片刻,进来,小声附耳:皇上,皇后娘娘催了,小阿哥该睡觉了。
年徽容也听到了,放下手中的绣品,看了眼床上的孩子不舍道:四郎,把七阿哥送回去吧,该是入睡的时候了。
雍正点头,发觉一晚没听到年徽容咳嗽:今日,容儿感觉好些了?
是,好多了。
年徽容说的倒不是假话,她今夜真的感觉身上舒坦了许多,精神头也好多了。
行,我带着弘景去永寿宫了,你和福惠都早些歇息。
雍正亲自抱着熟睡的儿子回了永寿宫,随后便回了养心殿继续在深夜里批改奏折。
永寿宫,小弘景穿了嫩黄色的小里衣,亮晶晶地看着唇抿成一条直线的额娘,讨好地抱住她的腰:额娘,睡。
宜澜瞧着小滑头,忍俊不禁:不是乐不思蜀了吗?怎么还回来?
殊不知她在殿里,神魂不思地念着幼子,听着打探来的消息反而要气笑了。
傻儿子竟然搂住年氏亲热无比。
越想越憋屈,宜澜拍了拍儿子实打实的小屁股,手感还不错:你是不是要住在翊坤宫了?
弘景怯怯摇头,随即撒娇,抱住她,小嘴巴亲了亲额娘的脸:额娘好,好额娘。
小滑头。
宜澜被蠢萌的儿子搞得消了气,笑得搂着他入睡。
剪瞳灭了正殿的烛火,只留了床榻边屏风的一盏守夜。
宜澜垂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