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人家出来,并不以自己是苏梦枕的爱人自居,样样听安排,只看常贵怎样答对,自己并不出头。
那何铁手见众人不坐,依旧娇声道:“敢问这位大哥名号,你是公门中人么?好俊的功夫,小妹倒不知道中原武林又出了这样大的门派。”
常贵不卑不亢地答:“在下姓常,不是公门的人,只是受人所托。这库银是军需所用,干系重大,不知何教主要来做什么?”
何铁手笑眯眯道:“你不是说我缺银子使,不行么?小妹要得也不多,取够十万两那便收手啦。这位常大哥,你若不管这其中事,小妹分你一半银子。”
常贵干干笑道:“教主若还了库银,我自然不管这事。”何铁手粉脸一沉,道:“那便接招吧。”她脸变得快,从腰间抽出一条如张着大网的绳索,当头朝常贵罩下,犹自娇声道:“常大哥,我这条鞭子叫蛛红软索,请教你几招呀!”
她一发难,五毒教众人也纷纷暴起,枕河见状,从袖中弹出几道烟,几个五毒教的沾上就倒地,那乞丐见了奇道:“你这小妞儿……”那老乞婆一见,疯癫一样地向枕河抓来,嘶声问:“你是金蛇郎君的什么人?”
连何铁手也面色凝重,转头向枕河一鞭挥来。常贵恐她出事,急忙回身救援,枕河出刀逼开那老乞婆,谁料她不怕死,依然十指向她脸上抓来,她指尖带了铁指套,腥风阵阵,极为毒辣,竟是拼得两败俱伤也要拿下眼前的女子。
枕河虽经苏梦枕指点,毕竟刀法新学,临敌经验不足,见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难免吃亏,只仗着刀法高明,斩去了那老乞婆的二指,但遮脸的黑布也被她扯去,连头发也勾乱了,露出一张娇媚微惊的无双俏颜。
何铁手一边与常贵交手一边问:“姑姑,像他吗?”那老乞婆道:“不像,大约像那贱人。”枕河不知道她们说什么像不像,但自己这手毒功是金蛇郎君教的,只怕这五毒教是他的对头,略一思索,叫道:“你们要找金蛇郎君就住手。”那老乞婆果然住了手,何铁手也缓了缓,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小妹子,你好好说出金蛇郎君的下落,今天的事,我们五毒教上下都不会追究你。”
枕河问:“你们与金蛇郎君是什么仇怨?”何铁手幽幽道:“他与我们教有缘得很,家父就是因他归天的。教中万余人,没一个不想找他。”枕河听她说得怨毒,自不敢说出金蛇郎君的去处,只道:“我因缘际会见过他,蒙他传授了些功夫,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老乞婆闻言敌意稍减,道:“你真不是他女儿?”枕河心想,这人说话真怪。道:“父母岂有乱认的?不是就不是。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我有挺久没见过他了,若有机会见,可与他说一声。”
那老乞婆大声道:“我叫何红药。他……他还活着吗?”枕河愈加疑惑,但她半真半假地打太极道:“至少几年前还活着的。现在我可不知道。”何红药低声道:“哈哈,还活着……”
何铁手不知道自己姑姑为何这般情状,她见这美貌姑娘话里没个准信,微微一笑道:“小妹子,姐姐瞧你功夫不错,人又长得好,想留你下来做客呀。”
枕河也笑了笑,她身上阵阵幽香,在室内的打斗之后更是明显。何铁手脸色一变,只见厅里教众一个个酸软无力,东倒西歪扑跌在地上。就连何铁手自己也眩晕不已,才知道这眼前的女孩儿竟不知不觉下了毒。
要知道她们五毒教终日与毒物为伍,普通毒性不能毒倒,方才见她暗算了几个后没再出手,便不曾防备。没想到枕河从金蛇郎君处学来下毒的法子,金蛇郎君与五毒教很有关系,他人又邪气,一般毒性毒不了五毒教的人,他的毒却偏要毒这五毒教的,枕河于此道也极有天赋,因此一击得手。她与伙伴身上都带了软筋散,打斗之中散得更快,因此但闻到香味的无不中招。常贵笑道:“何教主,得罪了!”把教众一一点了穴道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