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米铺掌柜的,直接傻眼了。
大家伙按照正常方式售卖米粮,结果显而易见,门可罗雀。
因为售价太贵了。
莫说是六两五钱,便是六两、五两,怕也没什么人愿意购买。
可余家米铺这只是换了一种售卖的方式,将米粮,换成了粮票,就有这么多人购买?
这些人……怕不是傻子吧?
相比于传统售卖,最多不过是多了一个专人运送粮食的好处罢了。
何至于此啊?
那可是六两银子,离谱的天价啊!
就在无数人惊骇之间,天色渐渐暗黑下来。
可即便如此,那余家米铺跟前排队购买的粮票的人,仍旧绵延不绝,足有两三百人。
怎会如此?
怎可如此啊!
诸多米铺掌柜的,都惊呆了。
正因如此,也给大家伙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原来,售卖米粮,还可以这么玩!
把粮食换成粮票,愿意购买的人,就多了!
“快,仿制,以最快速度仿制,我等也售卖粮票。”
一些个掌柜简单商量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
宁远自是得到了消息,却是浑然不在意。
此刻,他正坐在百善铺子门外,喝着热茶。
眼见排队购买粮票的人减少,他才站了起来。
当即,正在排队的几十人纷纷退后,给宁远让开路。
宁远大摇大摆走过去,啪的拍出一沓宝钞,高声开口。
“掌柜的,这是三万两银子,本公子要五千石的粮票!”
“好,好的!”
刘五抖若筛糠一般,哆哆嗖嗖拿出粮票,双手递送上去:“宁公子,您拿好!”
宁远则看也不看,唰的一下,将诸多粮票叠成扇子的形状,展开来,然后……扇风!
冬日凛凛。
一名年轻人,用“扇子”扇着冷风,怎么看怎么……傻叉!
似是感受到路人诧异的目光,宁远猛的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啊?滚边儿去,别挡路!”
嚣张至极。
可却无人敢多说一言,纷纷笑着退避开来。
这可是宁公子!
为朝廷、为诸多百姓做过诸多实在事的大好人。
莫说只是嚣张了,即便是宁公子当街打人,大家伙也觉得是对的!
因为,偌大京城,尽管有绝大部分人没见过宁公子,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宁公子,乃是当世好人!
只不过,当这一幕落在一些别有心思之人的眼中,就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宁公子是好人,是猛人,但同时,在一些人的眼中,还有另外一个称谓。
——财神!
无论是香皂还是玻璃,那都是旷世神物,皆是出自宁公子之手。
毫不客气的说,大部分跟宁公子有关的东西,都意味着钱财。
而此刻,宁公子竟是看上了余家米铺的粮票。
岂不是意味着,这粮票,可能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消息,如飓风般,在当天晚上,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数个有心人,开始关心起余家米铺的粮票。
又一日。
余家米铺尚未开档,门前排队购买粮票的人数,已是超过千人。
其他诸多米铺虽是学着余家米铺打出了粮票的牌子,可等了许久、喊了许久,仍旧是无人问津。
一些个人,尤其是有钱人,就仿佛着了迷似的,纷纷挤在余家米铺跟前。
“为什么啊?”
“明明大家同样是售卖粮票,何以大家伙只信任余家米铺啊?”
“难道,只是因为那繁昌伯昨日在余家米铺买了粮票?”
诸多米铺掌柜的见了,皆是愤懑又无奈。
情形很明显。
那些愿意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