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价格暴涨,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人自然就是诸多米铺背后之人。
六两五钱了啊!
即便掉下来,掉到三两银子,那也是妥妥的暴利啊。
归根结底,因为大家伙手中的米粮,本钱甚至不足一两。
聚贤楼。
诸多米铺的大掌柜再度请来刘五。
先前,大家虽是有被刘五摆了一道的嫌疑,但总归价格涨上来了,大家伙也能正常售卖了。
“哈哈,一切还要多谢刘掌柜啊。”
“是啊,刘掌柜要是不涨价,大家只能被动的降价。”
“自此后,老夫愿意尊余家米铺为米粮龙头。”
诸多掌柜先后吹捧着刘五。
虽都是恭维的词汇,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按资历来说,余家米铺只是后起之秀,但因一开始一两二钱的售价,火爆京城,影响甚大。
到得此时,价格涨上来,大多也都是余家米铺带的头。
还有便是,余家米铺后面可是寿宁侯张鹤龄,皇亲国戚。
大家伙跟在后面混,没什么坏处。
酒过三巡。
有人不由得开口道:“刘掌柜,涨价虽是紧要,可此番涨到六两银子,是不是稍微过了点?”
“价格涨的太离谱,几乎赶得上猪肉的价格了,大家伙的粮食恐怕卖不出去啊。”
“依老夫看,刘掌柜的用意应该是先大幅涨价,吓一吓外人。”
“有了这等离谱的价格,当再次降价,定会有许多人大批量购买吧?”
“高!高啊!刘掌柜太高了!”
一众人先后开口,旋即齐齐提起杯子敬酒。
刘五陪了一杯酒,却是没有多说。
他自是明白这些人有试探他的意思,问他接下来要不要降价。
毕竟众人之所以期望涨价,为的就是售卖米粮。
只是……这价格涨都涨起来了,又岂能轻易降下去?
犹豫了一下,刘五神秘一笑,道:“大家伙不必盯着余家米铺看,余家米铺有自己的经营方略,对诸位来说,也不一定适合,所以,接下来,无论是涨价还是降价,都随意吧。”
众人纷纷讶异。
这话有意思了。
有自己的经营策略?
无论怎么说,还不都是售卖米粮吗?
把粮食摆出来,等着客人买。
简简单单,还需要用什么策略?
可这话是刘五说的,味道就不一样了。
于是有人忍不住道:“敢问刘掌柜,可有新路子?”
刘五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也正因如此,一众人见了,皆是狐疑起来。
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
先前,刘五还说大家伙要抱团,要拧成一根绳,涨价一起涨,降价一起降。
现在呢?
刘五却又说让大家该怎样怎样,就仿佛……不再跟大家伙报团取暖了似的。
这前后矛盾的言语,若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接下来,众人吃喝的热情减退,一个个皆是心里打着小算盘。
刘五见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笑意。
不出意外的话,大事将成啊。
鱼儿都开始惦记饵料的,距离上钩,指日可待。
翌日。
因为价格太过昂贵的关系,诸多米铺跟前几乎没人,生意冷清至极。
只不过,因为刘五昨晚的那番话,诸多米铺并未轻易降价,反而是派出了许多人手,盯紧余家米铺。
而此刻,在余家米铺跟前,同样没有客人。
但在开档之际,一个牌子摆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从即日起,余家米铺出售“粮票”。
粮票!
这两个字,拆分开来,大家伙倒是都能理解。
可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