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皇上谬赞了,哪儿是妾身的消息快啊,还不是皇太后叫人问话,妾身就在皇太后身边儿呢。妾身都是从皇太后跟前得知的罢了。”
“皇后既然知道了,那也好。朕原本还在犹豫,三个女孩儿已是到了懂事的年纪,朕这个当阿玛的倒不方便当面说心事去了。”皇帝意态悠然,并无半点儿的忧色去。“终是女孩儿家,朕没舍得问,旁人也不合适问。整个后宫上下,依朕觉着,也就唯有皇后你来问才合适。”
婉兮的心跳得更快了。皇上难道当真放心将小七和啾啾放给那拉氏去查不成?
皇帝的目光飘过来,在婉兮面上轻轻一落,随即弹飞了开去,宛若烛影下暗色的蝶。
那拉氏抑制不住喜色,忙殷勤道,“皇上圣明!按说三位公主也都长大了,虽说还是孩子,可终究已是到了女孩儿家会藏心眼儿的时候儿了。俗话说,女孩儿的心,海底的针。这时候儿啊,倒是只有我这当皇额娘的才更容易掏出她们的心里话儿来。”
皇帝却摇头,“皇后不必问三位公主,问一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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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幽幽一静。恰好烛花儿也因不知何处来的风,微微闪烁了那么一下子。
婉兮高悬着的心轻轻放了下来,而那拉氏的眉则缓缓地高高挑起。
“皇上的意思,是不必妾身再问七公主和九公主,只需问八公主?”
皇帝这才勾了勾唇,静静抬眸,“正是。莲生与啾啾,跟小十五是一奶同胞,自不必担了嫌疑。倒是舜华……终究生母新丧,这孩子心下最是微妙之时,你委婉问问才是。”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转动身子,目光状似不经意在婉兮面上滑过。
“也好。想来都是令贵妃自己生的孩子,还不至于歹毒到连一奶同胞的弟弟也害!”
婉兮倏然抬眸凝注那拉氏,虽未说话,目光却是不肯屈就。
皇帝安排罢了,这便道,“朕也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说罢眸光轻轻一闪,却又吩咐,“毛团儿跟着你贵妃主子一起回去,看看你十五阿哥那边儿的情形,回来报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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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和婉嫔在养心殿前先恭送那拉氏上轿而去,婉嫔便先拍了拍心口,“方才当真叫我吓了一跳去。”
婉兮点头,“我又何尝不是?只恨那人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皇上明日便要入斋,三日后就是冬至节的祭天大典,自是比什么事儿都要紧的,这便分身乏术了去。”
婉嫔轻轻拍拍婉兮的手,“你别担心,终究皇上便是入斋和祭天,前后也不过几日的光景,这后宫里啊,乱不起来。”
“倒是颖妃宫里,倒不知道她们预备的如何了。别叫咱们皇后娘娘气势汹汹地去查,趁机再给高娃穿了小鞋去。”
婉兮也是轻轻叹气,“其实当年高娃就烦祥贵人在她宫里,几次三番想设法将祥贵人撵出去。可是谁料想后来渐渐的就没有旁的空宫了,这便兜兜转转的,又因为祥贵人是蒙古格格,这便还是继续归到高娃宫里去了。”
“没想到,这祥贵人终究给高娃惹出这么大一个罗乱来。”
婉嫔听了便是挑眉,“我只是不明白,一个祥贵人如何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来?”
婉兮点头,“姐姐说的是。祥贵人身后,必定还有旁人。”
婉嫔点点头,“我今儿还有一宗好奇……你说,皇后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该不会当真是从皇太后那知晓的吧?”
婉兮也是冷笑,“皇上今儿亲自查问,便是不叫消息外泄去,便是皇太后跟前都未曾禀报。可是皇后还是知道的……那便也是说,就连皇上身边儿,也有她的耳目。”
婉嫔也是蹙眉,“能是谁呢?按说如今毛团儿回来,皇上身边不该有此等人才是。”
婉兮点头,“她终究是皇后,在这后宫当了十几年的女主人,便是能做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