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赵臻一怒,挥起剑将敌人杀死。
“王爷莫急!您看山上有火光,定是公子放火阻拦贼寇!”
果然,贼寇骂骂咧咧从山上下来了。
赵臻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没想到,仪瑄这般富有谋略。他心中安定,才感到左臂疼痛,扯下布条给自己包扎。
于是一鼓作气,将贼寇屠尽,还留了几个俘虏。
仪瑄在山洞里焦急等待。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紧张的让人去查探。那人回来欢喜道:“是王爷!王爷来了!”
“真的?”仪瑄忙站起来,往外面跑,果然见赵臻手执长剑,拨开枝条。脸色稍稍发白,剑眉微蹙,薄唇紧抿。
“仪瑄。”赵臻看见她,眼神瞬间柔软,唇角勾起。
仪瑄扑进他怀中。
赵臻闷哼一声,像是在忍耐疼痛。仪瑄这才发觉,他的手臂缠了布条,鲜血汩汩渗出。
“王爷!”她失色。
赵臻抚摸她的脑袋,笑道:“没事,一点小伤罢了。你怎么样?”
仪瑄摇头,“我没事。”
赵臻为她抹去脸上尘土,又握住她的手,仪瑄本能的往回缩。赵臻皱眉,看见她玉白的小手上,有不少被划破的细长伤痕。
“疼吗?”他问。
“不疼。连血都不流了。”仪瑄仰脸对他笑,“倒是你,怎么被人砍伤了呢?”
有下属道:“王爷看见贼寇冲上山,怕您出事……”
“谁允许你说话了?”赵臻不耐回视那下属。
仪瑄却听出来。赵臻是为了她……不由眼眶一酸,却还忍住没有流泪,只是双手绕过他的腰,抱住他,轻声自责:“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分心的。”
“没有。你做的很好。”赵臻低头吻她的额,“若不是你放箭杀了贼人的马,我也没把握赢的。”
部将们纷纷转过脸去,表情精彩。
“王爷——,王爷——,您在哪里?微臣来迟,请王爷恕罪!”
山下有人呼喊,显然是宁夏总兵来了。赵臻脸一沉,冷笑道:“来的是够晚的。”
贼人都死绝了,他才到。
仪瑄搀扶着他,叹息说:“李献胆小怯懦,难当大任,王爷还是把他换了吧。”
赵臻奇怪看她:“你怎么知道李献怯懦?”
她当然知道。她不仅知道李献怯懦,还知道李献是李侧妃的哥哥。
“我听长柏叔叔说的。”仪瑄笑笑。
赵臻遂不疑。两人一块下了山,李献带着人马赶到,滚下马背,跪地向赵臻叩首:“王爷您没事儿吧?臣一接到消息就过来了!谁知王爷神威,已将贼寇除尽!求王爷恕罪!”
赵臻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你确实来晚了。”
李献冷汗直冒,惴惴跟了上去,“王爷,您上马吧。臣去给您牵马。”
仪瑄觉得这李献简直可笑,“李大人看不见王爷手臂的伤吗?如何骑马?”
李献这才发现赵臻手臂上的血痕,唬的面色发白,哆嗦道:“王爷,您的伤……快找马车来!”
赵臻的手下已经把马车牵来,仪瑄与赵臻一同坐上去,全然不搭理李献。李献又羞又恼,问身边人:“那小子是谁?”
“据说……是王爷最宠爱的娈童。”
娈童?一个玩物而已,竟敢甩脸子给他瞧?
李献冷笑两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小声骂道:“什么阿物儿!老子废了他!”
大军回宁夏卫歇整。
李献在宁夏作威作福,府邸占地极大,府内也是引水建渠,假山环绕。
赵臻蹙眉以示不满,却也没真的斥责他。
李献请了四个大夫,要给赵臻看伤。赵臻嫌他烦,道:“你出去罢。留胡知贤就够了。”
胡知贤嘿嘿一笑起身,朝李献作揖,“李大人放心,胡某不敢自夸,但这点小伤还是难不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