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浪费他家三弟的一番苦心,他可不能让钱家轻易将那个男人杀了,起码也得等药效走没了再说……
他一脸嫌弃的将钱双双丢下,还不忘掏出一条锦帕,擦了擦手。
被摔痛了的钱双双见此,一张俏脸极为难看,心里死死的将项天歌给记上了,今日的一切羞辱,都是拜那个死丫头所赐!
钱府的大门骤开,钱家家主钱金豹带着他的嫡子钱莱,两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钱双双见此,当即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滑了下来,“呜呜呜,父亲,兄长…”
钱莱眉心一簇,快步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双双,怎么了?”说着,他警惕的扫了眼,昂着下巴,始终负手站在一旁的项霖。
他妹妹怎么会被他带回来了?他们家与镇国将军府不是没什么交联麽?
未等他多想,钱双双带着哭腔的语调再次传来,“兄长,镇国将军府的人欺负我,呜呜呜…”
见着她恶人先告状的丑陋模样,项霖
冷哼了一声,“钱小姐说话可记得要经过脑子,今日的事,人证可多着呢。”
说罢,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围观群众。
“你便瞧瞧,随便抓一个出来,指不定都知道你今天所作之事。”
钱双双有些被噎住了,便只拉住钱莱的衣襟,埋在他怀里嘤嘤嘤哭个不停。
站在府前的钱家家主钱金豹眼睛一眯,打量着跟前挺直腰杆的少年,只见其五官立体,眉宇间透着一抹英气。
钱金豹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项二公子,你此番这般对我钱某的女儿,是否先给我一个说法?”
项霖抬眼看着眼前的钱金豹,见其穿着一身滚着华贵金边的黄褐色锦袍,镶金的腰带紧紧的勒着肥胖突出的肚子。
他板着一张稍显稚嫩的脸,直视钱金豹,“钱家主,你女儿无故跑去诬蔑我妹妹,卖假货致人上吐下泻,而后又栽赃我妹妹剽窃你们钱家茶楼的乳茶。”
“不过,好在民众慧眼,最终证实了
是你们钱家茶楼剽窃我将军府南沁茶馆的奶茶!”
听着他所说的事,钱金豹眸色幽深,瞥了一眼哭得伤心的钱双双。
又听项霖再次冷哼一声,“此番前来,我不仅是来讨要个说法,我还想与钱莱单挑。”
“既是钱莱的妹妹,敢无故单挑我项霖适才三岁的妹妹,那我便敢来单挑她十六岁的哥哥!”项霖当即转眸看向钱莱,“是个男子汉就过来与我打一架!”
钱金豹压着眼底的暗色,正琢磨着项霖所说为真假,这会却见他是来真的,不由得眉心紧锁。
他的嫡子虽比镇国将军这二儿子年长四岁,可他自幼学的是经商之道,哪会是项霖的对手?
他赶忙出声制止,“项二公子,有事好好说,钱某定给你个交代!”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节奏性极强的步履声。
众人闻声转头望去,便见项裴和项遇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走来,显然来者不善啊!
“钱家主,请给我镇国将
军府一个交代!”
钱金豹看着这一幕,太阳穴止不住突突直跳,若不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将军府是要来抄他的家!
而此时,钱双双却躲在钱莱的怀里直抖着,眸底泛起了浓浓的嫉恨。
这不公平,那个死丫头凭什么?
项裴带着一身疏冷之气,淡然的看向钱金豹,“我相信钱家主是个明白人。”
闻言,钱金豹放在身后的手死死的攥紧,没想到他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居然得被三个毛头小子威胁着。
他钱家纵是京城第一富商,可若与镇国将军府硬碰硬起来,那肯定是死无全尸的。现今,唯有将烂牙往肚子里咽,先顺着将军府的人。
他沉着一张脸,给嫡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