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顾燮之问,豆儿来过了?邹榆心说,没来,他们一个都没说,但她知道,肯定发生了。
这世上能让顾弈慌张的事儿可不多。
仅是扫一眼儿子的眉眼,邹榆心就知道,顾弈今番回来,没有计划,十分焦急。
两个大学生,能有什么焦急的事。换做旁人,劈腿吵架嬉闹之流的猜测数也数不清。但主角是顾弈和青豆,这么熟悉的两个人能为什么事吵架?稳如泰山的顾弈,能为什么事焦头烂额呢?
在撞见顾弈和青豆房间亲密的事情之后,又知晓了顾弈偷偷回南城没告诉家里,邹榆心仔细算算,他这学期少说回来了三趟,这频率,足够两个年轻人犯事儿了。
顾燮之说她瞎想,但邹榆心十分笃定。
儿子青春期的衣物是她整理添置、折叠清洗的。他想什么她是不知道,但床单内裤怎么换,多容易出汗,代谢有多快,她是有数的。
生儿子最怕的就是搞大别人的肚子。这事他读高中的时候,她就担心过。后来他和豆子在一起,她这颗心就没落下来。听到谁家媳妇大了肚子,邹榆心都要吓一跳。
要是个厉害姑娘就算了。程青豆一看就是软绵绵的棉花糖,平日里,肯定是顾弈指东打东,指西打西。
顾燮之问邹榆心,儿子刚刚说什么了?为什么不让他问?
邹榆心叹气,“他什么也没说,就是哄我。”
“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她猜的到底准是不准啊!顾燮之急得又要往顾弈房间回头。
邹榆心拉住他:“别去了,他几天没睡好,让他睡。我明天去找青豆。”
话音一落,顾弈阖上的房门又推开了:“不许找她。她这几天考试呢。”这两人说话这么大声,不知道这房子隔音多差?
邹榆心一愣,“哦,那行,考完了说。”
顾燮之管不了他们母子的默契,心急如焚:“考试重要,父母就不重要了?你突然回来,不管有没有事情,都要跟父母交待一声!你的礼貌呢?”
“我明天晚上回来跟你们说。”药好像起效了,顾弈的背脊隐隐发汗。
顾燮之:“今天不能说?”
顾弈:“我想先去找青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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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突然,顾弈脑子里的计划一变再变。
他暂时不想把青豆带到家中面对三堂会审。
既然她急着考试,那他就趁这几天,把一切事情先摆平。
自己父母这边是最简单的,他不着急。只要安抚好邹榆心,邹榆心就能摆平顾燮之。家里到底谁说了算,他还是知道的。
学校里的事情,顾燮之肯定能搞定。或者说,顾燮之只要搞定青豆的实习,问题就不大。青豆说自己演得不错,除了头两天不知有孕,吐的时候没遮掩,后面再也没当着人面吐过,假设暑期过了孕吐期,下学期他们两个月的下厂见习,和年后的实习给她单独安排,那掩人耳目不难。或者,如果豆子愿意,借病打假条,休学半年也可以。
直接跟父母说,他们在震怒之下,肯定是要强制执行的。就像顾梦和黑子,不由分说,直接劝分手。
轮到顾弈和青豆头上,肯定提议打孩子。这种话让姑娘听见,不管理由多充分,都太伤人了。
所以,顾弈选择不明说,跟他们兜圈子,让他们有点明白又有点上火,到时候他再低声下气,这对夫妻就跟石头终于落定似的,也不管他说的什么。
当然,这一切都太理想化了。他就是想想。
最关键的,还是青松哥。
这是顾弈人生中最混乱的几天。他早上去找青松哥,中午就进了医院。要不是血流不止,被六子扛过去,他还跪在青松面前,一根筋地要户口本。
顾弈额头、耳后两处伤口,缝了十七针,手臂小腹一片青紫。青豆上午考完试,挑了明黄色的粗发箍,笑嘻嘻地跑去影展,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