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他现在好牛啊,酒局能喝到天亮,资本家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吗?”
她想轻描淡写,模糊掉大哥上山的原因。顾弈确实没问,避开了她一直不愿提起的事,转而接道:“然后你们一起去爬山了?”
顾弈预料到两人碰上,不会只打个招呼。
“我只是去赴约,没有爬山。不过我们一起坐车去了上清山,呼吸没有粉尘的好空气。”市内大兴建筑,日日灰蒙蒙的。山脚空气好。
山上最好的地方就是,没有葱油香气。
他问:“累吗?”听她声音好像没什么精神。
“不累,但是很冷......”
“六月底了,还冷?”顾弈在西城,热得都想推光头。
“冷啊。”青豆苦脸,“这两天老冷了。”
人冷或者憋吐的时候,会牙关打颤,喉咙发紧,说不出话,继而产生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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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阳光特好。
青豆将自制海报一一张贴,发完宣传影展的传单,忙活到中午,终于得以脱身。为此,她还推掉了和金津一起自习复习的约定。
金津烫了头老气的卷发,怨气载道,愁眉苦脸,听说青豆都不陪她了,非常伤心。
青豆有什么办法,她的胃肠道反应已经强烈到她无法鸵鸟装死了。还有三门考试,十一天的时间,她不会每天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吧。
“素素大仙,救我!”坐车出发前,青豆特意跑去电话亭给素素发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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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是侠女再世。
昨天傅安洲打来电话,顾左右言其他,吞吞吐吐问青豆来没来找她,她就觉得不对劲。
今天收到这条消息,在青豆来之前,就找好了职工病历本。
青豆这事儿早有预兆。素素上周去学校跳舞,碰上青豆吃冰。她奇怪,“我们月经不是一起来的吗?我昨天来了,你没来吗?”青豆摇头,称可能晚了吧。当时素素看她那傻样就想问,真的只是晚了吗。但她没问,她也抱侥幸心理,说不定就是晚了吧。
清南区卫生院里,青豆比素素想的要平静许多。
她们报的是假名字,叫张素芬。检验单上写的也是张素芬,尿检结果说她有了。
青豆看到结果十分冷静,还谢谢人家。
素素愣了。之前自己等结果总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今天看青豆不急,出结果的这半个小时她也不急。真就像没事儿似的。
检验师从窗口给他们递条,素素看青豆冷静的表情,差点以为和她听见的不是一个意思。
她拿着病历本,拉着她去医生办公室:“要不要打电话给顾弈。”
青豆摇头:“不要。他知道了特别烦。”
顾弈能怎么办?肯定烦死了。
不管他怎么办,都会影响她考试。她还有三门没考呢,这几天得抓紧时间看书,没心思跟他扯皮。
素素正要进去,青豆拉住了她:“你别进去,病历本上会写结果的。我们走。”
“不进去问问吗?”
“不进去。”青豆还是走了。顺手扔掉的,还有那张手写的化验报告单。
她不想留下痕迹。
到家,青豆睡了个昏天暗地,顾弈打来电话,她也没醒。迷迷糊糊记得栀子推她接电话,她困得半死,随口应付,“就说我冷。”
青栀肯定如实转达了。她对人类的话外之音一向没什么察觉。
顾弈周日早上又打来电话。
青松转接时嗤笑了一声,“长途电话不要钱啊?”这小子实在是太把他妹子放心上了。不过,这事儿小时候就看出端倪了。他端着粥,咬着油条,依靠门框,特八卦地听他们打电话。
青豆闻见油条味,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忍住了。
青豆招呼时嘴巴是闭合的:“嗯。”
“昨天发传单发了多久?累得从下午睡到早上